或者事实与应飞声所想的,有所出入,当应飞声很清楚,自己已经猜测出了大部分的实情。
不然,这次边关和西凉对战时,西凉不过是刚刚露出劣势,就冒出来一批江湖中人,应飞声作为曾经的江湖第一高手,作为江湖联盟的盟主,对江湖中人的了解再多不过。
他很明白的发现,在跟西凉战场上出现的那些人,虽然是江湖人,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以他对江湖的掌控力,如果说有哪个势力,能够瞒过他,训练出这样一支队伍,并且不让他发现,那也只有墨阁了。
只有墨阁有这个势力,也只有跟墨家有关系的墨阁,才能有这样的实力。
至于北曜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就要问澹台誉了。
“除了墨阁,你们也去查查应傲风的消息,那天他们逃走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么?”应飞声每次一想到墨阁,就会想到,应傲风是墨阁阁主之事,他现在还没有弄懂,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应傲风,如何会成为墨阁阁主,甚至跟墨家都有所关系。
应飞声跟枫叶林也有说不清的关系,他是最了解枫叶林的规矩的,除非是枫叶林的血脉,不然想得到枫叶林六大世家的承认,那是难过登天,也不知道,应傲风是怎么跟墨家搭上线的。
“我们也查探过有关于应傲风的消息,一无所获,好像整个东漓都没有这个人一般。”龙玄负责的龙卫军,在查探消息方面最是擅长,理所应当,这个任务是他的了。
“我们会继续查探的,主子放心。”
应飞声眸光微闪,“整个东漓都没有这个人一般?你也许可以派人去西凉查查。”
追月和风殇对视一眼,都好像明白了什么。
龙玄连声应道,“明白,属下会派人去西凉走一遭的。”
“嗯,都下去吧,风殇,墨阁的事麻烦你了。”追月和龙玄是他的手下,风殇却不是,应飞声在这上面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无碍,交给我,你好好陪着清清就是。”风殇点头,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待三人离开,应飞声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边关,自己看了一眼天色,猜到黎清清估计也该醒了,拢了拢袖子,就往房间里走去。
事实上,黎清清的确是醒了,不过她也知道,应飞声回京不可能就一直陪着她,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醒了之后就懒懒的躺在躺椅上,捧着杯茉莉花茶,淡淡的喝着暖胃。
房间门被打开,带进来些许的寒冷,黎清清越过那打开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中,那一个高高耸立的雪人,不禁笑弯了眼。
应飞声已经关上了门,还没有走近,就看见黎清清往后缩了缩,似乎是害怕他身上的冷意。
被她的动作弄的一愣,应飞声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在炉火上将手烤热,又将身上染了冷意的外裳褪去,才慢慢凑近躺椅上的人儿。
这回黎清清没有再躲,应飞声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脚,手上一用力,将整个人都扯进了怀里。
已经七个多月身孕的黎清清,身型不止是发胖,脚部也开始有些水肿,与以前窈窕的身姿,恍若两人。
应飞声丝毫不嫌弃,照样抱着她柔情蜜意,甚至伸手帮她按摩脚部,缓解她的不适。
“唔,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吃晚膳了没有?”
黎清清在他怀里蹭了蹭,坏心思的想道,现在她胖了这么多,应该也重了不少,还这般压在应飞声这个小身板上面,会不会压坏啊?
“没有,在等你。”
不管心里怎么想,黎清清的脸上却没有别的心思,笑眯眯的讨好道。
“那一起。”说着就不容黎清清拒绝,直接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让青萝布膳。
更是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根本不让她自己动手。
待两人吃饱,黎清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跟他说道。
“还记得孟兴么?天下第一楼应该有问题。”
“他么?我还真的忘记了。”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威胁力的角色,应飞声一般都懒得记。
黎清清看出了应飞声不在意的态度,不满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惹来一阵闷哼。
“你还记得他当初多在意那些孟启山玉器吧,连我都是修炼成功玄力了才发现,那些玉器的特殊,那个孟兴,绝对知道些什么。”
随后又不满道,“这件事我让风殇去查了一下,只查出天下第一楼很不简单,我在想,枫叶林的事,还有墨家墨阁的事,背后会不会也有天下第一楼的影子。”
“别想太多,这些事不用你关心,你养好身子就是。”应飞声没有忘记鬼医的嘱咐,孕妇不能操劳,嗯,所以让她休息最好。
黎清清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她就知道应飞声会说这句话,气呼呼的又咬了他一口,终于懒得理他了。
反正天下第一楼的事也告诉他了,有了这个前提在,相信真有什么,应飞声也能发现了。
黎清清懒得理人了,应飞声却是起了兴致了,“清清,想不想泡澡?”
“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最后某人还是咬牙切齿的被抱进了后间的温泉池,舒舒服服的被泡了个澡,期间还被某人从头到尾啃了一遍,当然,因为肚子里多了一坨肉,最后什么也没做成。
看着应飞声郁闷的样子,黎清清终于觉得自己高兴了,果然,自己不痛快别人也跟着不痛快,才痛快。
一连几日,应飞声就陪着黎清清腻在一起,两人同吃同住,每当黎清清午睡的时候,应飞声就会去处理一些公务,和朝中的大臣中交交心。
黎清清每次醒来,应飞声必定是在她眼前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接替了青萝的工作,帮她按摩泡澡。
只是,再愉快的日子也有尽头,当晚上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应飞声亲了亲她的脸颊。
“清清,明日我就要回边关了。”
声音很小很轻,就像情人之间的呢喃,却还是落入了黎清清的耳中,让她快要睁不开眼的睡意一扫而空。
“这么快?明天就要走?”话里,是说不出的不舍和苦涩。
“嗯,随卞他们撑的很辛苦。”应飞声在她头上蹭了蹭,压制下了心头的苦涩之意,她不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