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优秀可人的女子,她就越是嫉恨。她绝对不能容许那个小杂种得到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媳妇儿!
“女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娘已经想好了,给你招个上门女婿!”江氏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族中那些人觊觎陈家的家产,但是只要她找到的上门女婿有能力,就不怕他们趁火打劫。
听了江氏的话,陈乐瑶简直都要气笑了:“娘,你说什么?有能力的上门女婿?哈,你也不想想,哪个男人会愿意当上门女婿?若不是家中穷得很,或者是个性子懦弱的人,会那么没出息地来做上门女婿?再说了,你觉得你女儿我就只能配得上一个上门女婿?就连吴含玉那个继室所出的女儿都能光明正大地嫁出去,为什么我就非要找个没出息的男人做上门女婿?”
跟女子不能继承财产一样,男子当上门女婿也是最不能让人接受的事。若是跟李家诚一样因为深爱安以香而自愿上门也就罢了,一般肯当上门女婿的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出息的男人。
也难怪陈乐瑶会不同意江氏这样安排了。
“不想招上门女婿?那好啊,娘给你牵线搭桥,咱们给三皇子做妃子!”江氏的眼睛亮的比墙上的夜明珠更甚,好像自己的女儿已经当了皇子妃,甚至马上就要进后宫做后妃了一般。
陈乐瑶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江氏突然转变的话题,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皇妃?娘,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女儿连三皇子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当皇妃?”
见她问了许多,江氏就以为女儿是真的动了心思想要嫁给三皇子为妃了,笑嘻嘻地拉着女儿坐到了一边,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娘才给你找机会见面啊!你以为娘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娘啊,已经找好人了,你就等着娘的好消息吧!”
拍着女儿的手,江氏笑得胸有成竹。
可是陈乐瑶却觉得她就是在做梦,皇子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再说了,就算见到了也不一定能入了他的眼啊,人家可是皇子,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看上她这样身无长处的普通商贾家的女儿?
“嗳!你怎么这么悲观呢?放心吧,娘说行就一定行,你啊,就只负责打扮地漂漂亮亮地,等娘接到了那人的信儿,就送你过去见面。”
看着江氏这胜券在握的样子,陈乐瑶也有些心动了。其实在听说吴含玉被引荐给了二皇子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在知道吴含玉没能打动二皇子以后,她的心里就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和自豪感,甚至想着若是自己去见二皇子,肯定会将他收入囊中。
不过跟二皇子相比,她倒是更仰慕三皇子,毕竟从林薇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三皇子的事,在她心里,早已对三皇子倾慕不已了,若是江氏真的能给她制造机会接近了三皇子,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或许,她的命运能够就此改变了呢?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吴含玉再见到她的时候就要跪在她的脚底恭敬地尊称一声娘娘呢?
这么想着,陈乐瑶便更加期待江氏说得见面了。
不过,外边的传闻传得实在是太难听,而且陈乐瑶以给三皇子留个好印象为由,果然说服江氏把陈若初给放了出来。
不仅如此,陈乐瑶还给江氏说,让陈若初去处理陈记布庄的烂摊子。别看这小子是个庶出,但是头脑灵活,经商这方面比陈海刚还要厉害。
“哼,便宜了那个小杂种!”江氏总归还是不忿将陈若初放了出来,时时刻刻都想着要骂上两句。
陈乐瑶秀眉紧蹙:“娘,你再怎么不待见他,他也是爹的儿子,他是小杂种,那爹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再说了,若是你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将来在三皇子面前也这样说吗?让三皇子知道了会误解女儿的!”
江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赶紧答应了:“对对,还是女儿你想得周到,娘以后不再那样叫那个小杂……咳咳,总之娘记住了,以后会改口的,放心吧啊!”
陈乐瑶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反正不管经过如何,今日总算是把小弟给弄出来了。
因为价格战,陈记的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再加上吴家的添油加醋,更是让陈记雪上加霜。不过当陈若初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陈记布庄的时候,有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街上的小叫花子们突然不唱讨饭歌了,反而传唱起了一首叫做《吴家事》的儿歌。
这首儿歌的内容非常有可听性,简直就是一台令人交口称赞的宅斗好戏。什么原配儿子继室女儿的,什么小妾斗气继室打压的,甚至连原配儿子的各种风流韵事都有,而且还唱得绘声绘色,就跟亲眼见到了似的。
世人都有好奇心,甚至都有向往桃色新闻的心理,这首儿歌简直极大的满足了大家的各种猎奇心理,不消三天,这首儿歌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比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陈家家事传得更广。
在这首儿歌的冲击下,陈家和江氏终于成为了过去式,不到七天,便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而此时处于风口浪尖的吴家,竟被有心人安到了江南吴家的头上,因为这首儿歌里传唱的内容简直就跟江南吴家一模一样。原配生了两个儿子,继室生了一个女儿,这不就是在说吴江涛兄弟和杜氏母女吗?还有原配的儿子风流成性,吴江涛日日出入怡红院的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还用质疑吗?
不仅是京城中人开始相信儿歌中的事就是吴家,就连吴家人自己也开始相信了。
杜氏一脸惊愕地呆坐在卧房里,手指颤抖着,嘴唇都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原配子下毒去庶弟,继室妇再无生子命。这,难道……”杜氏颤颤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难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怀上孩子,都是因为那两个儿子暗中下了药?
杜氏身上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身上的衣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愣愣地环顾着自己的房间,看到哪儿都觉得泛着莹莹的毒光。
“娘,娘!”吴含玉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吓得杜氏又是一个哆嗦。
但是吴含玉显然没有发现娘亲的不对劲儿,紧紧攥着她的手急得声音发颤:“娘,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到二皇子府做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是不是啊,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娘,求求你,别让二哥送我去二皇子府,求求你了娘!”
杜氏被女儿摇的脑袋都要浆糊了,不过还是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事。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来,在那首儿歌里好像还提到了继室女,原话忘记了,大致意思好像是说她要被原配儿子送给一个皇子做无名无分的小妾。
刚才只想着自己的事了,她都忘了女儿。
若是那首儿歌里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当娘的机会了,那含玉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杜氏怔怔地看着女儿,坚定地说道:“不行!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给卖了!”
继室这边不好过,原配那里也不痛快。吴正清是个狡猾的人,他做过的坏事还不是陈若初这样的小嫩鸡能够查得出来的,但是吴江涛却是劣迹斑斑。
吴正清一把接过小丫鬟送来的凉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吴江涛的脸上。
一整盆凉水兜头兜脸地浇在头上,就是醉的再厉害的人此时也醒了。
吴江涛抹着嘴上和鼻子里的水,即便现在已是六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大骂,一睁眼看到了二弟,差点冲出口的脏字立即偃旗息鼓。
“二,二弟,你这是干什么?若是有事你就直说啊,怎么又拿水泼我?”
看着大哥这不成形的样子,吴正清简直都快要气炸了肺了,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只凳子就往吴江涛的身上扔去:“泼你?我他妈地还揍你呢!”
本就因为醉酒而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的吴江涛,此时是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双手抱住头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凳子。
那实木的凳子砸在身上简直疼的不要不要的,吴江涛捂着剧痛的腰肋嗷嗷直叫唤。
以前吴江涛也经常流连青楼,最长的时间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但是那时候也不见吴正清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