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
被林媛的腿风一带,守在门口的墨竹一个趔趄,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地,鼻子正好撞到了门边摆放的那个花盆,连门牙都被重重地磕了一下,流出了猩红的血。
不仅是墨竹,其他几个贵女小姐也都踉跄着抖了两下,要不是被身后的小丫鬟及时扶住,只怕此时门口已经摔倒一片了。
苏秋语前脚还叫着找人来撞门,没想到林媛后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这真的是女人吗?
看着眼前咣啷响着歪倒在一边的门板,苏秋语几人全都齐齐咽了口唾沫。
果然彪悍啊!
但是她们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个小泼妇了,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看向了门内!
一把将门踹开,林媛又一脚将企图抱着自己腿阻止自己进门的墨竹踢到了一边去,林媛便霸气地走进了门里。
只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不是说夏征遇到了危险吗?不是说晕倒了吗?
怎么这房里……
林媛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而她此时正踩着的,居然是一只粉红色绣鸳鸯的肚兜!
“噫!”
林媛咧着嘴嫌弃地将那只肚兜踢到了角落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床上。
地面凌乱,床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因为,被子早已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此时的床上,除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美人,什么都没有!
姚含嬿浑身光溜溜的,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身上全都是欢好之后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折腾地太厉害,此时的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就那样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躺着。
说是躺着,其实是半倚着的,她的头歪着,绝望地看着大敞四开的窗子,似乎那里有什么人凭空出现了一般。
“哎呀!”
苏秋语等人都急不可耐地想要看看房间里的夏征有没有被姚含嬿这个贱人糟蹋,但是当她们争先恐后地闯进门看到床上的女子时,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是,指缝间却可疑地留了不少空隙。
不知道是谁突然叫了一句:“瞧啊,她的腿上怎么有血?”
叫出这句话的女子显然是个还未长大的小姑娘,其他几人虽然都还没有出阁,但是对于房中事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一瞧见姚含嬿腿上那可疑的血迹,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姐姐!”
姚芷兰尖声叫着想要过去帮姚含嬿盖衣服,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停了下来,嫌弃地撇了撇嘴:“什么味道?好难闻!”
的确难闻,刚刚欢好过后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即便开着窗子,但是也不能及时将味道散去。
“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回去请爹娘,让他们你给做主!”
姚芷兰一边说着,一边叫着自己的小丫鬟赶紧回家去。
床上的姚含嬿早已被这个不中用的妹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此时哪里是找爹娘的时候?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把眼前这些看光了自己身子的女人们都赶出去啊!
可是,虽然姚含嬿此时心里已经气急,她却不能做任何事,整个身子又疼又酸,别说说话了,她就是连喘口气都觉得累。
好想睡觉好想休息啊!
可是,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全都是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蹂躏的场景,一想到这些,她就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
胃里没来由地翻腾起来,姚含嬿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整个身子也火辣辣的,即便窗子开着,门也开着,可是整个人都跟架在火上烤一般,痛苦难堪,生不如死!
一滴晶莹的泪在眼角滑过,却怎么也洗不掉今日受到的耻辱。
“怎么回事?征……”
苏秋语愣愣地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女子,却没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下意识地就问了起来。
“苏小姐,你胡说什么!”
不等她说完,林媛已经当先打断了她,一个冷厉的眼神瞪得苏秋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苏秋语此时也后悔了,房间里没有夏征不是正好吗?她怎么还要往夏征身上扯呢?真是蠢死了!
见苏秋语终于聪明地闭紧了嘴巴,林媛才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扫了一眼正瞪着眼睛看着姚含嬿的几位贵女们,淡淡道:“各位小姐不知道从哪来听来的谣言,此时一见也该澄清了。各位还是请出去吧,墨竹,还不过来给你家小姐整理一下。”
墨竹早已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了,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房间,两行鼻血也来不及擦,被磕得少了一块儿的门牙也顾不得了,在房间里来回寻找着,口中还魔怔了一般叨念着什么。
看着墨竹这个样子,林媛眼睛一眯,看来这个墨竹知道些什么啊!
房间里的地面上只有女式衣裙,没有一件是男子的,再看那开着的窗子,显然那男子已经在这些女人们来闹事的时候夺窗而逃了。
只是,那个男子是谁?真的是夏征吗?
林媛的心忍不住沉了沉,虽然她很相信夏征,但是一想到刘掌柜过来禀报时说过的话,她就心疼,这个女人居然给夏征下药害他晕倒,就算是让她在所有男人面前赤着身子都不为过!
更何况现在看到的只是几个女子,够便宜她了!
抬脚踢了墨竹一下,林媛有些嫌恶地哼了一声:“蠢东西!还不给你家小姐穿上衣服!”
墨竹怔愣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抓着地上的衣裳就踉踉跄跄地冲到了床边,手忙脚乱地给姚含嬿盖着身子。
都说捉奸拿双,今日只捉到了姚含嬿,却没有夏征,也不算是捉奸了。
但是,姚含嬿的身子被人给糟蹋了却是事实,来闹事的几个贵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偷偷地拿眼睛去瞄林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