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祖其实是他父亲一母同胞的亲五叔。
梁俊点了一下头。
梁思宗道:“我家庶女许给沈柏,这次他随我去德州就是去提亲、下聘的。因路途遥远,聘礼不在冀州预备。沈家在皇城已经预备了一些布料、首饰等物,置成了两口大箱子,到时候带往德州。”
梁俊想着两家是表兄妹开亲,倒也不错,“二姑母的嫡长子要成亲,回头我让夫人预备几抬,一是给表弟贺喜,二是给表妹添妆。”
沈柏中规中矩地道:“谢过国公爷!”
梁俊道:“都是亲戚,别如此见外,别一口一个国公爷,唤我一声表兄。”
沈柏面有难色,他虽是乡下人,也不愿被人小瞧了去。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两封信,“这是冀州一个人交给沐公子的,想请国公爷帮忙将此信转与他。”
梁俊接过信,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沐子轩”,立时蹙紧了眉头:这样的字好生熟悉,就像他认识的一个故人。
沈柏解释道:“此人是沐公子的故交好友。”
沐子轩拜入洛廉门下,莫非也是琼林书院的学子。
若是那儿的学子,习得几分洛子书法也在情理之中。
梁俊将人揣到怀里,“表弟宽心,我定会将信转给沐子轩。”
“有劳国公爷。”
两家门第悬殊,不会因人家一句客套话,就当真顺竿爬,唤人家“表兄”。
梁思宗道:“这次来皇城,是因为五房梁远文的事。”
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不是为自家的人。
也是想告诉梁俊兄妹,梁思祖有下落了,梁思华也找到了。
毕竟梁家的家主他还是要敬重的。
任氏也与他叮嘱过一些,不能仗着自己是长辈,就不敬梁俊,到底是他做了梁氏嫡系的家主,以前的梁家嫡系,就如梁家的王一般存在,即便高两三辈的长者都要敬着,这也是梁家的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