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和林筱姗一起在我房间的客厅里喝了两杯红酒,她脸上有了红酒的颜色,醉眼朦胧,我趁势将她揽在怀里,她的脸更加红得像火,扭扭捏捏地还是由着我将她抱到了卧室里。
我将她放到床上,在她额上吻了一吻,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解了半天一粒扣子没有解开,听得她说:
“您紧张吗?”
我说:
“我紧张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
她说:
“你不紧张,为什么手一直在发抖。”
我辩解道:
“哪有抖?是你的身体在抖。”
结果那粒扣子解了半天,总还是解不出来。
林筱姗坐起来说:
“要不我自己来吧。”
她真自己把外套衣服脱了,只剩下文胸没有除去,那成熟的充满诱惑的胸脯半遮半掩地呈现在我眼前。
然而我却突然害怕了,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林筱姗把身子靠过来,用双手紧紧抱着我,她身体上的肉贴我在身体的肉上,两颗心脏隔了两层单薄的皮,慌乱地无节奏地跳动,有点像擂动的战鼓,只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
我依旧不敢动,林筱姗探出头来,用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她说:
“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我没有回答。
按理说,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了,本来应该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轻松快乐简单,然而我今天却莫名地紧张不安,隔了半响,我说:
“身上出了汗,太油腻了,先去洗个澡。”
林筱姗松开我的手,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的失望与疑惑。
到了淋浴间,我将蓬头喷出的水开到最大——用水的声音掩盖心跳的声音,我需要思考,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
我很快地想明白了,其实很简单,因为责任,如果再年轻几岁,我完全可以打着酒后乱性的幌子,只要不出人命,不一定是谁玩了谁。
然而我现在早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懵懂不知世事、胡作非为的机会早已经错过了,给了下一代年轻人。
我现在做的事是要负它应负的责任的,这个责任有时候如同于交换,菜市场的交换,你要买菜,就要付钱。
然而林筱姗究竟怎么样呢,值不值得我去负这个责任。
首先,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卧床不起的时候,去我家照顾我的家人,我父母是极认可她的。
其次,她待我也是极认真又细心的,我在乎的事她都替我想着,比方说,前几天,我一高中同学结婚,虽然这个同学高中就并不怎么亲,然而毕竟同窗一场,又发了请帖,还特意打电话来说富人家的孩子不要忘了我们这穷酸的老同学,一定叫我去捧场,我倒是想着要去的,不料前一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一觉睡到第二天太阳西沉,才想起今天是老同学的婚礼,不只不露脸,连礼也没随一个,别人还不一定怎么骂我有钱人的孩子装大头,正懊悔着要打电话去解释,那边来电话了,我刚要说对不起,听得那边说:
“老同学,你真是客气,人忙着不能来,还随这么大个红包,谢谢哦。”
电话挂了,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后来猜测,这红包大概是林筱姗替我随的,打电话过去,果不其然,她说:
“你是个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同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