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青夏因此得了把上好的宝剑,美得他天天挂在腰间。
方菡娘便是要从那月亮门过去。
因着有门,所以也安排了下人在那特特看守着。不过下人们已经认识了方菡娘,听方菡娘说想过去看看,那更是二话不说的就开了门。
方菡娘进了月亮门,这边连着的是一栋小院子,院子里之前大概是种了些花,只是眼下只余着被拔过的痕迹,土都翻出了不少。
方菡娘发现隔壁这栋宅子确实年久失修的厉害,墙皮剥落了不少,院子里头有一架秋千,锈迹斑斑的,看上去就有些破败,方菡娘叹了口气,用脚微微踢了踢秋千,那锈迹斑斑的秋千便吱吱呀呀的微微晃动起来。
茉莉有些害怕,但她作为一个衷心的奴婢,还是强忍着惧怕十分尽责的陪在了方菡娘身边:“大小姐……这边,怎么总觉得有些阴森……”
方菡娘虽说爱逗弄人,但她也有点担心茉莉会留下心理阴影,故意道:“怎么可能阴森呢?你要知道这宅子旁边可就是谨王府。我家心肝宝贝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天家子孙,身上的阳气旺重的很,怎么可能压不住这边的阴森?”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大荣人,茉莉对皇权的至高无上那是深信不疑的,一听方菡娘这般说,也是恍然大悟的模样,眉开眼笑起来:“大小姐说的对,是奴婢想岔了。”
结果话音未落,旁边不远处的房门那就传来了吱呀一声。
吓得茉莉一下子面如土色,身体僵硬起来。
只是片刻后,那房门开了,青禾从里头走出来,自己嘟囔了一句这里头的书房真难拾捯,一边满面笑容的跟方菡娘打招呼:“方姑娘。”
茉莉心有余悸的不停拍着胸口。
方菡娘则是吃惊的很:“青禾,你怎么没跟你家主子一起去?”
青禾脸色不变,笑道:“主子这趟出门没什么危险,特特嘱咐我留下来保护方姑娘。”
方菡娘见青禾说的极为坦然,心里头也终是放下了心。
连青禾这侍卫头子都觉得没什么危险了,那想来是真的没什么危险。
方菡娘脸上的笑便灿烂了几分。
青禾领着方菡娘在这废宅里转了转,基本上各处都是在修葺,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尘土也弥漫的很,方菡娘绕了一周后就没了什么兴趣。
正巧福来客栈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谷掌柜找方菡娘有事相谈。
方菡娘想起这个心里头就有点觉得对不住谷掌柜,这些日子她都在谨王府里养着,说好的市场调查方菡娘也没有再过去,全都压到了谷掌柜一人身上。
她想了想,简单的拾捯了一下自己,就带着茉莉准备回福来客栈。
方菡娘要出门,青禾自然是要护在左右的。
上了车,方菡娘突然想起来:“彤花呢?今儿没见她的影子,也是奇怪。”
她本来以为姬谨行会留李彤花下来保护她,结果却是直接把青禾给留下来了。
青禾十分自然的接话道:“彤花有任务在身,出门去了。”
方菡娘便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青禾了”,上了马车。
到了福来客栈,谷掌柜早在房间里候着了,方菡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进了屋子,道:“这些日子有劳谷伯伯了。”
之前方菡娘被带走去谨王府养伤,谷掌柜就对这个事心里头百味陈杂的很。从商人的角度上来看,主家里有女眷被谨王爷这般看重,对后头京城业务的开拓那该是手到擒来了,是再好不过的大好事;但从这一声“谷伯伯”的角度上来看,这个方侄女却是跟一脚踏进了深渊没啥区别了。想想,谨王府,那是他们这种从商之家可以应付得了的人吗?
谷掌柜细细打量着方菡娘,见她皮肤反而更加细腻,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精气神更是好到无以复加,就知道这些日子,她大概是在谨王府过的相当不错了。
“倒不累……只是,哎,大小姐,你啊。”谷掌柜最终只能化为这样一句感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信同你爹说这件事,这事终究还是你这个做女儿的自己同他说比较好些。”
方菡娘点了点头。
谷掌柜这才说起了正事,岔开了方才那话题:“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倒是发现了一处极好的地段铺子。大小姐若是想从上层世家中开拓花皂市场,倒不妨去那处。经过我调查,发现那条街是西京里权贵们最爱逛的一条街,而那个铺子,正好对着一家聚德楼的分店,二楼不少雅间打开窗户就能看得见。不少夫人小姐们都很喜欢去聚德楼用个饭什么的,想来也能起到不小的宣传作用。”
方菡娘见谷掌柜这般上心,心里更是感动,同谷掌柜也说起了自己对铺子的想法。
两人说了很久,午饭都是茉莉去喊了小二直接送到房间里的。
到了下午,谷掌柜更是直接带了方菡娘去看了那处铺面所在的位置。
那铺面大的很,又正好占了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地理位置再好不过了。
只是眼下这铺面正关着,贴了个封条,上头写着“停业整修”,问了下周围的人,说是从前是个书局,只是因着眼下元一书局发展越来越快,这家书局有些扛不住了,只好停业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