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重光,乃西方边角之地,现一异色,光痕凝绕九重,方才乍现了一番妖星模样,如今天间灵犬无数,乃是正应了方才的一番兆头,乃是天犬天狗之争,困在那灌江口之上,方才为了别样一天来。
“那道人,你且说说,如今真君既悬壶济世,还替人除去病瘴,尔等乃是功德颇大,可为何那啸天神犬,如今却单身前去,不见真君本尊,降这妖魔之事,岂不是他的本分?”
乃是一路天狗食那月,妖星灾光串一行,众人双目洞闻开,方才见得这般景,敖烈何尝不是翩翩有礼,话语之中乃是纹丝不动,滴水不漏,若想要寻个缝隙,钻个空来,乃徒然也。“你……你这书生,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直呼真君乃至护法名号?如今情形有异,且饶了你不敬之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拿下!这大胆之人,便也带他等前去那灌江口下,也好让他人看看,
冒犯天威是何等下场!”凡人眼中之仙神,乃是高高在上,可堪是不可忤逆,如今这道人,言语中留存霸道,实乃看穿了那人心也,透彻无比,可知他等心中软弱,且见风使舵,看不穿那妖魔诡相,障眼邪术,尸魔迷障乱人心,
劫难竟也困扰如此之深。见此情景,勾陈方才明白真君如今怕是内心苦闷,只是不便吐露过多,方才见自己,怕是也松了一口气,如今他承了大运,乃是功德压身,若非如此,此地的争斗可真不是一两个大罗金仙,甚至是准圣来
了,未必能手到擒来的。
此番,斗的乃是人心,斗的乃是虚妄,若是世人皆愚昧,且落入下风,处处受限也,这一点敖烈怎会看不清明,只是心中有望,乃系上了眼前那身穿红肚兜,一片天真的小娃娃。
可乃不是他那小雷娃,人群朝拜之中,都是诡异神情,乃是痴迷其中,唯独一些孩童还能保持神志,如今看了这凡人冒犯天威,却说出了那般‘大逆不道’之话来。
“娘!我和妹妹看到那个道士,周身可都是黑气一片,那几个书生,倒是有些光儿,那天真君来时的金光,可就是这般模样。”那小娃,头上一顶虎皮帽,破碎不堪却似一双虎眼能看透妖邪,乃是百姓之中都最为疾苦的一家,如今那老妇人见自己的孩子出言不逊,乃是双眼浑浊,看不出其中善恶来,见了那道人面容,恐惧再三,
也似屈服下来。
“你们且不要乱说,道长可治好了你们爹爹的病,如今若是没有真君保佑,我们家也早就不成家了,还记得娘说过什么,做人定然要感恩戴恩,可不要学坏了去,破坏了大家的祈福。”那法坛之前,一个道士歪歪扭扭,来回窜动,口中念念有词,那脚踏七星,手中七星剑,法铃摇摆不定,手中符篆朝天横,乃是作态老练,卖相颇为不错,可偏在真君乃至啸天等人看来,真是让他等颜面
扫地了。
“真君莫扰,如今我且也平静些许,念来一二妙计,且少不了这些机灵小娃,我等为何不替世人除妖,只需点化他等,也算是以这身躯来,为人间传承仙脉正法了。”脑海中灵机一动,那妙策,听的真君神魄都大为赞许,何况眼下情况特殊,若是直接干预,百姓可断不会接受,更乱了天道因果,唯有靠凡人自行领悟伏魔之法,持降妖之意斩了这一难,方可逢凶化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