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
“她没心没肺,说话伤人”
“恩,我知”
“她不喜拘束,不畏人言”
“恩,我知”
“她无肉不欢,不喜青菜”
“恩,我知”
……
白云的一连串的我知,终是将李思文的脸色不自觉榨的煞白,他突然感觉自己很好笑,有什么立场站在人前你一言我一语呢,只是未曾料到,他知的,他也知。
自那荷包上深深瞥了一眼,刚刚无意间瞥到后的复杂心绪,因着眼前人的数句我知,瞬间恢复了些理智,不再言语,向那人微微颔首,表达了去意。
白云见他不再言语,他也不在回复,不受影响地牵起牛车向岳父的方向离去。
……
李思文看着白云远去的背影微微愣神。
“我累了,你什么时候才明白,生活不像你以为的简单,我不想在看到我哥卑躬屈膝,我不愿在过束手无策的日子,我想活着,好好活着,有些份量地活着,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天,她在雨中站了很久,他在不远处看了很久,看不清的容颜,读不懂的哀伤。
那天之后,她未再像从前一般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也终于可以专心致志,只不过,她的笑好像比从前少了,他也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他做不到她的简单,她也想不明他的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