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清彦为了机关术去庆安边境,又为了庆安一役往长安通知曹家军,还能及时赶回辽东镇守,打了个打胜仗。
如今他再来,却是帮了长宁不小的忙。
“他倒是很会计算时机,这几个月来,每场好戏他都没有错过,”长宁手指在桌上敲动,想起一个关于慕家的传言。
“银乔,十五年前,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有关于慕家的消息?”
“奴婢……奴婢听说慕家和皇族世代联姻,从开国先祖那代就开始了,所以您和郡王——”
长宁无奈打断:“不是这个,是慕家的本事。除了功勋卓著,能文能武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传言?”
“有!”银乔喜滋滋地说道:“姿容俊美!慕家历代王爷都身形颀长,英姿勃发……”
长宁按按眉心,挥手道:“去让人到藏书阁里,找几本辽东郡县志给我。”
银乔应声而退,长宁翻了一页书,却读不进去。
前世,她对慕家也不甚了解。
只是有一次在藏书阁翻到一本烧残一半的老旧手札,上面提到一句慕家。
看手札的位置应是某位先皇所书。
可惜当年先帝夺位时曾攻打皇城,弄乱了藏书阁的典籍,故而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先帝的手札,就在那里供着。
长宁若不是刚巧碰倒了,也不会注意到。
手札上对于慕氏只有一个评价。
慕氏,异人也。
至于怎么个异人法,因半截手札被毁,长宁也不得而知。
依着她前世的推测。
此异人,应是说慕家精通兵法武功,善出奇谋。
不过今生她亦见到慕清彦取机关术用之,或许还应多加一条精通木械。
银乔已经将几本县志送来,长宁让她放在床头的紫檀小柜上。
“明日我去赴约,宫里的事就交给你,关于突厥使团的消息事无巨细,都要记下回禀给我。”长宁吩咐。
“是,奴婢记住了。”
宫外有春晓,长宁倒是没刻意嘱咐。
若是连突厥使团来朝这么大的事春晓都不知道派人盯着,那她可就白养这只眼睛了。
夜幕已深,春晓站在一众黑红面具之中,岿然不动。
“又是这个丫头,她怎么又来了?”有人抱怨。
“真是晦气,她每次来咱们都没好事,上上次是被个高手闯入,前几天刚抓了她,矩子就死了,她就是个灾星!令者,杀了她吧。”有人请命。
春晓咬牙切齿:“姓宋的死有余辜,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杨德海头戴黑脸面具,上前一步却被持令者抓住手腕。
“你们都下去,我看这位姑娘是有话要说。”、
春晓朗声:“不必下去,我今日就是要告诉你们,谁才是真正的矩子。”
她从背上解开包裹,高举连环弩。
持令者变色。
“连环弩?当真是连环弩!”他惊呼,声音都拔高几度。
春晓倒是不介意让他检查。
一众墨子行会的人围着,传阅一遍,俱是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