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一怔,转头看向长宁,竟有此事?
“殿下?”
长宁讥诮一笑,倒是没驳秦太傅的面子:“蛮夷就是蛮夷,那是《木兰从军》的唱词。”
秦太傅也是哭笑不得。
木兰从军也算是宫中常听的戏码,谁想到竟惹出这等事端。
“你骂谁蛮夷!”突厥王子怒,伸手指着长宁。
顿时,天狮吼地一声向他扑来。
“王子!”突厥那些狼头铁卫赶忙上前护驾。
天狮虽然刚大战过一场,但丝毫不显退缩,护在长宁身前面对赫赫刀兵也不畏惧。
忠诚对于獒犬来说,是天性。
长宁扬起下巴,忽地眉头一皱,发现天狮侧颈上的血鲜红浸出。
她心中一揪。
突厥人驯养的猎鹰果然凶悍,天狮到底还是受伤了。
她再细打量那若一眼,招手:“天狮,我们走。”
“吼呜……汪!”天狮最后咆哮一声,才转身跟着长宁离开。
所到之处,众人退避。
秦太傅张口欲追上去,这事情虽然说得差不多,但他总感觉以大公主的深谋远虑应该不会只为了羞辱一下突厥人,就闹这么大的动静吧。
待收到长宁意味深长的一个回眸后才止住步子,回头看向突厥王子。
“王子殿下,这只是一场戏,是我朝一位女将军抗击敌寇的戏,至于敌寇是谁,王子自己也说过了。”
那若脸色一变。
戏?
“你们,你们竟然让所有臣民都去看这种戏!”
秦太傅又是一笑。
这位突厥王子可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突厥与大楚间交战多年,有这样的戏不足为奇,征战给双方都百姓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痛苦,王子如今前来不也是为了结束这些噩梦吗。”秦太傅手腕高妙,很快就将突厥王子引到议和上去。
“不知者不怪,王子不知事情原委,无意间闯入也未曾早就什么伤害,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好?”突厥王子不甘:“本王子的黑鹰就这么白死了?!”
被扶到下面休息的楚乐阳也不干!
她的脸就白丢了?
奈何无论楚乐阳怎么给三皇子使眼色,三皇子都全做未见。
“猎鹰之事,大殿下不是已经说了,”秦太傅一拱手:“王子恕罪,这是我大楚嫡公主的猎物,秦某只是一介臣属,断断不敢违背公主意愿。”
那若脸上肌肉抽动。
他早就知道,秦太傅乃是皇帝的舅舅,他都对方才的女子伏低做小。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边僵持不下,长宁却找了个小宫女,让她给秦太傅递一张条子。
秦太傅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
不是。
不是什么?
太傅脸色忽然一僵。
不是……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