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也适时上前拉住陈妃:“姐姐多心了,还是回去休息,好生验验身边人的忠心要紧。”
陈妃眼珠子左右瞟动,心里更是迟疑不定。
难道她真的叫郑贵妃当枪使了?
就算是当枪使,也是秦妃和大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保不齐就是结党营私,为五皇子夺嫡谋划。
若她揭发,岂不是大功一件,六皇子也能代替五皇子,在皇帝面前多得些脸面。
陈妃瞪了秦妃一眼忽然发难,冲过去一把推倒屏风。
秦妃花容失色:“陈妃你好大的胆子!”
但见长宁施施然站着,秦妃才稳住心神:“这画舫绣屏如斯贵重,你怎敢随意损坏!”
陈妃冲过去,绣屏摔得七零八落,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怎么会这样!”陈妃扯着手里的帕子慌了神。
长宁却眉眼一扫,发现床榻下露出一截粉红宫衫裙角,应该是刚才屏风倒塌时将这一角吹了出来。
陈妃正要往那边看。
银乔忽然两步坐在榻上拍着心口,一双脚不住抖动,衣角被她踩在脚底。
“可吓死奴婢了!”她慌慌张张按着眉心,一副快晕倒的模样。
陈妃像是找到主意,也扶着额头:“好晕,快扶本宫回去,这不小心撞倒的屏风,就请秦妃从本宫的月俸里扣吧。”
“陈妃……”秦妃开口要理论,陈妃已经落荒而逃。
秦妃自然不会去追。
闲杂人退去,长宁才将矮榻掀,放出沈氏。
这么一折腾,沈氏也醒了过来。
长宁没看她。
“秦妃娘娘是聪明人,下次不要再冒险做这等事了。”
“是,殿下。”秦妃也颇为内疚。
今天若是被陈妃发现她私自送沈氏见长宁,只怕要闹得不可开交。
结党营私本就是大罪。
郑安侯在朝朋党众多,但秦家一贯爱惜羽毛,可决不能落人口舌,尤其是大公主这样敏感的身份。
“还有,秦妃娘娘的母家也该好好清查一下了,竟然这么点事,都瞒不住沈氏一个借住的客。”长宁语气不满。
如她所料不错,方谦的事秦无疆一定会瞒着沈氏。
毕竟现在方谦只是羁押在牢中,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沈氏却知道了这个消息。
长宁目光一眯。
这件事蹊跷,秦家府中,能不着痕迹地让沈氏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有不少,但值得怀疑的却不多。
毕竟破坏长宁同秦家的联盟,对秦家人并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秦太傅,秦公允都没必要做这种事,而且长宁也并不觉得老太傅会用如此手段。
秦昭宁。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心中。
长宁目光一凉。
“她还不死心。”
秦妃下意识一哆嗦:“殿下是说昭宁?不,昭宁怎么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