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勾结突厥人更大的罪状,是历朝历代帝王最最忌讳的逆鳞。
郑安侯完了。
“原来都是假的,什么落发有悔,假的!”皇帝低喝,恨得双目通红:“郑卿,朕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这样回报朕的信任!”
“陛下!”郑勤辉满眼泪水,膝行上前:“陛下臣真的冤枉,臣不知道这什么草的,臣怎么敢辜负皇恩!”
“父皇!”三皇子也跪倒:“父皇您相信舅舅,舅舅为您办事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皇帝冷笑重复:“尽心尽力,他是为你尽心尽力吧!”
“这才两条罪状,还有其他的呢?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行刺长宁,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丑事是瞒着朕的?!”皇帝怒斥。
三皇子浑身一抖,也膝行两步,唤道:“父皇!”
“父皇,”长宁也喊了声,三皇子现在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可惜长宁只投给他轻蔑的一笑。
“儿臣还有一件家世要禀告给父皇知晓。”
众人一顿。
家事?
长宁噙笑,施施然拱手:“父皇明鉴,儿臣上书的九条罪状每一桩都有充足的证据,儿臣已经命人送到刑部,这桩滔天大案还是应该交给刑部处置。”
群臣赞许点头,大公主果然深明大义。
那公主口中的家事?
“父皇身为皇帝,家事既国事,故而长宁斗胆再参郑勤辉一条大罪,弄虚作假,要以假公主之计蒙蔽圣聪!”
皇帝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父皇明鉴,儿臣曾为柳家大小姐,而这件事郑勤辉根本不是半年前知晓,而是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两年前?”皇帝瞳孔微缩。
若是两年前就知道,郑勤辉却隐瞒不报,直到柳家被满门抄斩才借宋宜晟的手送上一位“死里逃生”的公主。
郑勤辉想干什么?
“你竟然想让朕亲手杀死自己唯一的嫡女!”皇帝恨得目眦欲裂。
“陛下,冤枉啊!”
郑勤辉喊了这辈子最惨的一声冤。
长宁冷笑:“冤枉?”
她跨步上前,声音朗朗,震撼全场:“请父皇召银乔觐见,她可以作证,早在两年前她就找上郑安侯,当初鸾凤回朝的一切,都是郑勤辉的设计!”
“他唯一的漏洞,就是算错了我这个假华章,原来是个真公主!”
郑安侯汗如雨下,浸透衣衫。
“不!陛下,您不能相信公主的一面之词!”
秦太傅忽然出列。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老太傅取出袖中奏折呈上:“臣参奏郑安侯郑勤辉贪赃枉法,勾结地方官吏巧取豪夺,草菅人命。”
“秦太傅!”郑勤辉咬牙切齿。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秦太傅会落井下石,拿出这么多证据。
“陛下,臣冤枉,臣没有做过真假公主的事,更没有伤害陛下龙体,勾结突厥!”
“一切都是大公主的设计,大公主和银乔为了给柳家报仇设下的局冤枉臣!”
“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