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什么都是楚长宁的?!
楚乐阳表情狰狞,她真的不服,因为对于她来说,看重的一切都是长宁的。
嫡公主的身份是她,父皇的另眼相待是她的,就连皇位也要传给她,而她只想要一个慕清彦,可慕清彦也只要她,只看她,甚至连一眼都不愿意递给楚乐阳。
楚乐阳怒极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公主?!”这边有小丫头惊呼,连忙给楚乐阳擦干血迹。
可她都这样了,那若只是轻飘飘回头撇来一眼,就随便指派了几个人来照顾她,而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长宁身上。
楚乐阳更崩溃了。
就连她要嫁的丈夫都只在乎楚长宁!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对我!”楚乐阳气不过,昏倒前还在喃喃质问。
但这件事显然没人能给她回复。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慕清彦不爱她,就算她把自己活活气死,慕清彦也不会皱一个眉头,而长宁就是动一动眼珠,他都会在心里疼惜三五次。
楚乐阳气昏过去只是一个小插曲,更重要的还是跃上擂台的慕清彦。
那若如临大敌。
“郡王身体不适,那若不会乘人之危的。”他说。
慕清彦轻蔑一笑,没有说话,反而抽出那条青白色的绸缎系在眼睛上。
“你!”那若登时变了脸色。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刚说不会乘人之危,慕清彦就拿出一条丝带蒙住双眼,这不是在说他闭着眼睛都能打败他吗?
那若双拳紧攥。
他虽然心高气傲,却不是个莽撞的人,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掂量得很清楚。
自从当初的庆安一战,他就知道自己智不如人,而长安的比武擂台上,他的箭法也早就输给了慕清彦。
如今慕清彦登台要跟他决斗,甚至还自己蒙住双眼。
这种挑衅,显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普天之下任何一个人不把那若放在眼里,那若都不服,唯有慕清彦,他有些提不起脾气。
慕清彦是真的胜过他。
何况慕清彦出现在此,和他的情报大相径庭。
柳一战说慕清彦中了剧毒连床都下不了,可现在慕清彦却长途跋涉,不但从戒备森严的大楚皇宫逃出来,还追到长宁跟前来了。
这哪儿还有个中毒的样子?!
那若心里直打鼓。
如果慕清彦没有中毒,那对于那若来说,让慕清彦真让那若一双眼睛,那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怎么办?
那若看着丝带蒙面,伸出一只手作请的手势的慕清彦,一时胆寒。
唯有长宁心里一阵抽痛。
慕清彦中毒了没错,而且他现在是毒气攻心,毁了双目。
长宁闭上眼,不忍去看台上的身影。
因为只有她知道,慕清彦根本不是狂妄到要蒙住眼睛与那若决斗。
而是他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擂台周围没有火把,天色灰暗,对于慕清彦这种双目受损本就视物不清的人来说,和漆黑一片没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慕清彦何不更“狂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