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就走了“我得回家了,姐姐,你记得来找我玩儿啊,你来山上喊生子我就出来啦。”
“唉,你先别走啊,你家住在哪里啊!”我看着他着急的喊道,他指了指山里的深处“很远的,我走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妈呀!这什么东西!”
“打死它!都是这东西祸害的!”
刚回头,就看见一只大耗子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些村民吓得本能的拿着铁锹去打,那耗子没跑多远,一下子就被拍死了。
姥姥转过脸来看着我“娇龙啊,你怎么跑那边去了,过来。”
我指了指小孩儿方向“我是在跟……咦,人呢。”在转过脸,那孩子又不见了。
“娇龙,你过来,别乱跑!”姥姥冲着我又喊了一声。
我应了一嘴,一脸疑惑的走到姥姥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把棺材给起出来了,我顺带着看了一眼那个大耗子的尸体,简直都是要成精了,个头大的就跟个大兔子似得,看的我浑身麻酥酥的。
“大姨,棺材盖起开不。”又有人问。
姥姥点点头“起开。”
我看着那个棺材,就跟那坟包一样,那棺材也被那个大耗子磕出了一个大洞,看上去残破不堪,没两下,棺材盖就让人给起来了。
里面翠翠丈夫的爹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身上的衣服什么的都烂光了,但是那副骨架的腿应该是被那大耗子给磕了,一条腿都要给磕光了,当时翠翠的丈夫就受不了了,直接跪了下去,嘴里哀嚎着“爹啊,儿子不孝啊,让你走了这么久还被祸祸了啊!”
我看着那骨架都不觉得有多吓人,只不过又联想到翠翠婆婆的腿时有些不舒服,后来姥姥跟我说,下去的人也会感觉到疼痛的,但是因为他们没法直接去说,只能间接的找自己家的亲人传达痛楚,因而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这个过程却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在场的人都见到翠翠的婆婆有多难受,那腿有多吓人了,在看这个场景,谁都觉得浑身发凉。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姥姥先让翠翠家的亲戚轮流在这守着,然后回去加急定做了一个棺材,当天晚上就给重新葬下了。
让我印象深刻是那个医生,他后面的时候居然一直跟着忙前忙后,还总找机会跟姥姥说话,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也算是一门学问啊。”
姥姥说翠翠公公的那块地不怎么好,否则那个耗子也不会去祸祸,让他们家在找一块地,当然,找块好的阴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只能暂时先把翠翠的公公继续安置在那里,但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事情还是解决了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个医生居然跟着我和姥姥回我家了,一进大门的时候就赶紧先跟姥姥道歉,然后张嘴问道“大娘啊,您是怎么知道那个大娘的病是坟地的事情啊。”
姥姥看了他一眼“你是镇上临时派过来的吗。”
他点点头“是,我就在这待半年,就回镇上的医院了,大娘,这种事我真的第一次遇见,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