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词穷了,要是她在不走,我真的没招了。
“哎……”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叹息,吹在脸上的烟戛然而止,我擦了一把被熏呛出来的眼泪,再抬起头,墓碑上只能看到一张小小的照片了,心里发着颤的呼出一口气,没事儿了,终于没事儿了。
再看向烧着的冥纸,红色的火直上直下的燃着,火尖儿通红,烧的异常旺盛,这是在收钱了,既然是收钱,那就是说明彻底的原谅我了。
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娇龙跪谢孙奶奶大人大量,慈悲之心,小辈儿娇龙一定会铭记此次教训,绝不二犯。”
风停。
我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冥纸烧完,还得把这个盆儿给送回去,现在不怎么让烧冥纸,这还是我偷摸的给塞点钱才有的待遇,这次的孙桂珍能原谅我,我猜一来是耽误的时间不是很长,而且我也被阴差给教训了。
二来应该也有点姥姥的关系,姥姥既然能提醒我,那肯定是在下面给我说和了,我想姥姥连阴差都能说上话,只要是老实儿的在下面待着的鬼魂,那孙桂珍她也应该是打过照面的,由此可见,无论是阴阳两路,有熟人儿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儿啊!
回去的一路上我眼泪还在流着,好似在提醒我这事儿必须要引以为戒,别以为只认个错就拉到了。
从公墓的出口出来,我直接奔马路上去了,压根就不指望在座程白泽的车回去。
‘滴滴!‘。
程白泽还开着车跟过来了,我别着脸不看他,不是刚才砰砰的跟我在那摔车门吗,还骂我废物,当我忘了是怎么的呢!
“哎,那个国际友人,你在这儿打不着车!”
我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你说谁国际友人啊!”
程白泽用下巴往汽车的后视镜上送了送,我满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猫着腰照上去,不禁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显得异常白的俩大眼珠子,这脸怎么被烟熏的黢黑啊!
“啧啧,哎呦呦,你这中国话说的还挺溜到的哈,一股东北味儿,怎么了,你这是混血儿啊,混的是哪个国家的,埃塞俄比亚还是刚果金啊。”
我承认自己笑点低,但仍旧咬着牙,生挺着看着他:“我原谅你了吗!”说着,自己又擦了一下一直自己往外流的眼泪,看来回去得滴点眼药水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