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就是我多想了,也没啥意义啊,因为大姑根本不在乎你多想,这个家里的人有谁在乎我多想吗,要不是因为捐肾这事儿关系缓和点儿了,否则,一见面还不是跟愁人似得,分外眼红。
“乔乔,爸爸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你大姑这个人吧,脾气的确是不太招人待见,但是她对小宝是真心的啊,这回你说小宝要躲灾星,还是她的属相,你说,她这心里能不别扭吗,别说她了,我都别扭啊,怎么也不能躲她大姑啊,这不伤了他大姑的心了吗,哎,你这……”
我抬起手,打断爸爸的话,半垂着眼站在那里:“爸,你的意思是,我算出小宝要躲灾星这事儿还错了是吗。”
大姑有句话说她的心是拔凉拔凉的,我倒是觉得,这话应该是用在我身上,我费劲巴力的去算,一个星期脑子都要想炸了,但是结果呢,反倒有点儿我离间他们家庭和谐的意思了。
“乔乔,爸爸没这意思,爸爸是觉得,小宝现在情况也挺好的,但是你放心,你要是说躲,咱们就稍微注意点儿被,但是你能不能再算一遍,躲别的属相也行啊,躲个家里人没有的,或者说在你大姑那换套说辞,你让她心里得劲儿点,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
我半低着头,嘴角却忽然牵了起来:“呵,一家人。”——。
转身,直接向着走廊口走去,何为一家人,信我者,我拼尽全力,不信我者,我又何必妄自菲薄。
“乔乔,你这是怎么了啊,爸爸没有别的意思!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闹得不愉快啊!”
我的脚步没停,这点事儿?
呵,不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就是爸妈觉得跟大姑之间的情面比小宝的命还重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说呢,姥姥说过,尽力就好,我真的尽力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旁的,也与我无关了。
“乔乔……”
小姑追上我:“乔乔,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轻声应着,我觉得成长就是一个人痛得时候不会再表现出来,越是云淡风轻,也许越是最高的境界。
“是不是你爸爸说的话让你心里难受了,其实这个人真的不好做的,大姐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大哥大嫂他们又住在一起,所以,你爸爸说这些也只是……”
“别说了,小姑。”
我什么都懂,只是我觉得也没必要再去妥协什么而已,就像爸爸说的,他们是一家人,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去迎合大姑的质疑,破了没人念我好,没破,便又会惹一身骚,里外不是人的事儿,我不想在做了。
“乔乔,是不是觉得你爸妈又有点向着你大姑,所以你……”
我摇摇头:“小姑,我真的不是小孩儿了,我走,只是觉得,阴阳术数不容大姑玷污而已,她一心觉得我是咒她,那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