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宗宝的手指望去,瞬间瞪大了眼睛,昏暗的天际里我居然看见了一条青色的类似龙一样的东西在奔着闪电而去,嘴里发出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惨叫的声音,“那是……那是……”
“那是你。”
宗宝看向我:“娇龙,你仍旧有劫要度,但命格就要清晰,你的能力不会再受改命而压制了,记住,你是阴阳师,对于自己的先天条件务必要珍惜啊……”
语毕,一片风沙袭来,我被蒙了眼睛,等再睁开,只听见声声鸟啼,鼻息间也满是山里清晨的香气,坟前的烧纸只剩下一些晶亮的火星,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姥爷把着我的手站起身,看着宗宝:“老婆子,老婆子?!”
宗宝木讷的看着姥爷:“姥爷,你在叫谁。”
我也有些发木的转过脸,看了姥爷一眼:“姥爷,姥姥走了……”
姥爷嘴唇发颤的看着我:“你姥刚才说那话是啥意思啊,是不是说你妈家现在的日子过成这样是报应啊,就因为在你小的时候……”
“别说了姥爷。”我打断他的话:“有些话理解就好,何必要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啊。”
“唉!”姥爷闻言,也不再言语,只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我抬头看着此刻微蓝的天,阳光透过云层貌似温和的洒落下来,却忽然有一丝平静背后的波涛汹涌之感,耳边居然能听到一阵阵隐约的哭声,微微的蹙眉,掐起手指,嘴里随之念叨:“西北方向,天之降劫,福祸难躲,尸横——遍野。”
念完。
眼角莫名的流下眼泪,姥爷满是不解的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娇龙啊,你咋的了,你刚才是算啥呢,咋得就尸横遍野了。”
我叹了一口气:“是有天劫啊。”
“咱们这儿啊,在哪了,赶紧告诉人家去啊。”
我摇摇头:“不是在这儿,很远,我阻止不了的。”
姥爷皱眉:“你为啥阻止不了啊,既然知道了,咱就去拦着点儿了,是不是要死人啊。”
我点了一下头,转过脸看向姥爷:“姥爷,我小的时候姥姥给我取名娇龙,寓意是我有劫要渡,但其实不只是我,每个人都有劫数要过,躲不躲得过去,就看命里的福分了,山高路远,而我又是一个普通人,我的话,又有谁会相信,知道的我是个阴阳师,不知道的还觉得我是个疯子,在胡乱造谣,所以,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来也奇怪,我知道自己会有此种预知能力,例如老茂家祖坟的事情,但从未上升到这种高度,而且此等预测,即便是算出,也不符合天时地利,仅凭我一人之力,抑或者说,凭借普通人的能力是根本就改变不了的,但是我却感知到了,这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