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阳先生,而且还是男人他爹托梦找来的,因此我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敢怠慢,没多一会儿就把我要的东西给准备全乎了,宗宝一直闷闷的,满脸都写着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但是他又说不过我,所以就用一双死鱼眼默默的抗拒着,扫了他一眼,我一边往鸡脚上绑红绳一边淡淡的张口:“要是你这么不想让我下去,那就你下去看看行不行。”
宗宝蹲在我身边:“不是谁下去,是老人都上来了,为什么还要下去。”
“但是他让我去啊。”
我绑好红绳把绳头递给他:“没多久的,香一烧完,你就去我说的那个方向,西面,知道吗,咱们来的时候那棵大树那,你就扯着这个鸡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叫我名字让我回来,等走到那棵树那,再叫着我名字往回走,怎么叫不用我教你吧。”
宗宝摇了一下头:“想不通。”
我拍拍裤子站起身:“我也想不通,放心把,下去没事儿的,你别忘了我交代的就行,一定得叫我名字啊,要不然我怕我在下面忘了回来的路到时候耽搁久了在迷路走蒙圈了那可就是史上唯一一个在走阴上栽跟头的阴阳师了,丢大人了知道吗。”
宗宝点点头,抱起公鸡没有应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宗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真没事儿,走阴虽不是谁都能走的了的,但真的不算难,况且我不是让老人用我的身,只是下去问两句话,而且一炷香才能烧多久,很快我就回来了,你别忘了叫我就行啊。”
“马先生,都准备好了。”
“哎!来了!”我应了一声,又安抚了宗宝一下情绪,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毕竟我这也是第一次下去,就好像一个跳级上了大学的高材生未必能解开三年级的奥数题,虽然看着简单,但没尝试过,心里终究没底。
大米三碗,上香三柱,碗里各插一炷,我在院子里盘腿而坐,面对着家里老仙儿的方向,嘴里默念,“娇龙求请,走阴问事,还望仙人指路,事主姓林名山,享年六十二岁,车祸而亡,地点是南桐县贵路街十字路口,葬于南云村守鹤山……”
直到将老人的所有情况都念叨一遍,我睁开眼,点香后将写着老人姓名出生以及归西日时的纸张烧掉,随即看着香烟的头嘴里重复默念,娇龙求请,走阴问事……直到感觉浑身的气开始蹿动,身体忍不住的发颤,我闭上眼睛,咬着牙继续重复念着娇龙求请,走阴问事……
身体登时一轻,我站起来了!
不是整个人站起来,而是自己从自己的身体里站起来了,我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宗宝还抱着鸡站在旁边看着满脸疑惑的样子,不过他怀里的鸡倒是好像能看见我,圆溜溜的眼睛一对上我就直接扑腾起翅膀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好似睡着的自己,又瞄了一眼香头,时间有限,速去速归!
想着,大步的直接向院子大门走去,好轻,真的特别的快,几步就奔到了门口,但一走到门外,景象却全然变了,有一条路,真的是一条特别清楚的路,就好像是白天看的那种青石小路,直接延伸到我的脚边,我一踏上去,‘嗖嗖嗖’的这条路就好像自己会动似得直接带着我飞快的走了起来!
我就这么在路上走着,亦或者可以说是路带着我走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就像是在走那商场的扶梯,当然,这个旁边没扶手的,但是跟扶梯一样,感觉没到地方你中途下不了,一路上我隐隐约约的在旁边看到了别人,还有别的路,但是换不了地方,好似脚上长眼睛了,就知道顺着这条路走。
走了没有多久,脚下的路一下子就不见了,好似到了一个类似于村口的地方,有碑牌,但是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路边有很多的房子,一水的小洋楼,红瓦绿顶的,还有黄色的,绿色的,颜色都新鲜,给你一种人家怎么喜欢怎么盖的感觉,虽然都是在一趟,但是颜色还真挺争奇斗艳的,这让我在这种感觉雾蒙蒙的环境里看的还挺新鲜的,可我怎么瞅怎么觉得这样的楼有些眼熟,在上面谁家会把小洋楼整这么新鲜的色儿啊,就是自己整,物业也不能让啊,不能另类,得统一规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