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泪水却汹涌的流着,卓景的话是说到了我心坎里去了的,我真的很怕面对家人,尤其是身上还背负着的阴阳师的帽子,所以这种感觉我真的很无助,尤其是拼尽全力后却又告诉你的结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妈……对不起。”
睁开眼,我看着憔悴的快认不出的妈妈直接开口,我妈登时崩溃,伸手抱住我放声大哭:“乔乔,是妈对不起你啊,是妈不应该让你在做这样的事情啊,你爸爸已经在冷冻柜里了,妈妈不应该在做那样的梦的,乔乔!妈妈就剩你了啊!”
小姑捂着嘴也凑了过来,胳膊搭到妈妈的肩上:“嫂子,你别这样,是我们林家对不住乔乔的,我们亏欠乔乔的……”
我侧过脸,泪眼婆娑的看着站在屋子里地中央的卓景,心里一抽一抽的拧巴着的疼,如果他要是不来,我又该怎么办?
妈妈的情绪过份悲恸,最后居然哭着晕倒了,最后被小姑跟小姑父搀扶了出去,等到人都走了,卓景才走到我的床边坐下,揽住我的肩膀,轻声道:“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一切有我。”
我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呜咽的哭着:“卓景,我……”
想说的很多,我想说我其实做了个选择,是痛苦一阵子,还是改变这一切,我实在没勇气改变这一切,若是让我爸活过来遭受疾病的折磨,我想我也会憎恨我自己的,只是这两个选择,哪一个,都是异常痛苦的,只是我说不出来,既然已经选择了,我还说出这些,除了会加重心里负担又有何用?!
“别说了,这些都会过去的,不要总用阴阳师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你只是普通人,以后不要在这么任性了,家里出了这种事,要先给我打电话,有我在,不会让谁欺负你的。”
我吸着鼻子摇头,“谢谢你卓景……”
他轻轻的叹气,“傻,谢什么,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习惯了,以后不要在逞能了,比起你爸爸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状态更让人担心。”
我没在说话,心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调节,桌子的地板上还能看到被我吐出来的干涸的血迹,这个结果本身就是我自找的,我想拜托某种残酷,而马哥,却让我看见了我貌似摆脱后更残酷的东西,所以我回头了,但痛苦依旧。
卓景说,我不欠谁的,也不要逼自己,但是我却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还债的,兜兜转转,唯有逃避家庭的时候是最轻松的,可每当面对,就都是沉闷而又束缚的。
妈妈的状态很差,她晕了好几次又醒了,那眼眶深凹的模样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小宝刚走的时候妈妈就是这状态的,只是那时候她最起码还有个枕边人陪伴,现在枕边人都没了,她想不崩溃都不行。
尽管爸爸的遗体还在殡仪馆被警察监管,但是家里该举行的葬礼还是要做的,也许是卓景的话起了作用,无论是小叔还是小姑以及安琪,没人再敢提一句我在屋里想让我爸起死回生的事情,陆续赶来的亲属不知道我们家发生的这个插曲,只是知道前因后果都跟我大姑有关,无一人不诧异扼腕,再加上我奶当年也算是死的突然,前后一联系,谁都觉得我们家人的走法都太过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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