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她是不是个自私的人,因为爸爸小宝她本该依赖的人都在的话她肯定是做不到也不可能去自我检讨的,正是这一切都瞬间的消失了,就好似生活空白了一大块儿,所以她大部分安静的时间都是在想,在思考,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生活下去的理由跟动力,其实她能在她闹上吊的那晚对我说出其实她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只是想逃避的话,我就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的恶魔,就是阴暗面,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逃避会令人轻松,而面对,有时候却需要承认错误,成人是最不愿意承认错误的了。
车子开到山脚下,因为小雨,路不是一般的泥泞,我一手拿着祭祀品,一手还扶着妈妈,她吃力的给我撑着伞,嘴里小声的说着:“小心点,别让纸钱受潮了,我才来看你姥,别让她不好收……”
话音刚落,忽然卷起了一阵大风,妈妈手里的雨伞登时就被吹得掀起了盖子,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要把雨伞盖子给收回来,正忙活着呢,阴沉沉的天屋兀自就放晴了--。
“乔乔,这……”
我轻轻的牵起嘴角,看着仍旧满脸吃惊的妈妈:“姥姥知道你来看她,她高兴,也心疼你,所以想让你去看她的路好走一些。”
妈妈吸了吸鼻子,收好雨伞不停的点头:“嗯,那咱们快一点,快一点,别让你姥姥等的着急了!”
我微笑着点头,拽着妈妈的手大步向山上走去,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忽然放晴的天儿跟洒在头顶的太阳,再没有一丝的异常现象,妈妈一边哭着一边给姥姥上香,嘴里一直说着:“妈,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香头烧的很好,我跪下时看着姥姥坟边儿露出来的青青草尖儿,心里也在默默的念叨着,姥,今年虽然是我的本命年,也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妈妈能自愿主动地来看您了,这就是高兴的事,不管我还会遇到什么磨难,我都会咬牙坚持的--。
准备下山的时候更是风平浪静,我已经不向姥姥求请问事儿了,也没有关于我本命年运程的事情多问一嘴,我想姥姥在下面看的很开了,我这些俗人的劫,哪怕姥姥都看到知晓了姥姥也没办法点破,既然避不开,那我在这里倒真是可以选择顺其自然,劫到了,我渡,灾来了,我化,撵着追问,只会让姥姥对我的心态担心。
只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后背好像忽然被人狠狠地撕扯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把手从你的后背剥开皮肉掏进去后恶狠狠的攥了一下心,我当时就直不起腰,一个踉跄登时跪倒在地,妈妈手死死的拉着我,被我这突然地反应弄得脸色突变:“乔乔,你没事儿吧,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