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鹏只能点头,冲着那个女孩子摆摆手,看着那个女孩子红着脸的下去才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娇龙,你都不知道,我盼着给你做这期节目盼了多久,台里特别的重视,我们针对你这期节目开了好几次会,最后才敲定在这个录影棚里只有你跟我,还有一台摄像机,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全面彻底的放松。”
我牵了牵嘴角,四处的看了看,这个录影棚不大,但是背景却故意放置着一个大大的实木书架,上面整齐着摆放着薄厚不一的书籍,营造出了一种古朴而又庄重的气氛,书架前是个小小的方桌,上面摆放着一盆文竹,力求书卷气息,我想电视台为了我这期节目也是操碎了心,我是阴阳师,但是他们不知道一个阴阳师的录影棚该如何布置,方大鹏也为了这个事儿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没经验,自然就没意见,所以刚才一进来就位的时候我一时间没觉得自己是个阴阳师,而是有了一种归国学者的感觉,我这是在录制传记呢。
“我知道,你不是都跟我说过了吗,你们这个节目的诚意我都看到了,是我要谢谢你,人多我的确也不适应,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跟着一个小姑娘吆来喝去的,看给她吓得。”
方大鹏挠头:“我这还不是希望你的形象能在镜头里出现的完美再完美一些吗,化化妆人精神点多好啊。”
说着,方大鹏凑过头小声的张嘴:“知道吗,现在台里就几个主要的领导知道你是女的,基本上对你的性别是全方位保密的,就等着这个节目录制完成一鸣惊人了,最近我们节目收视率下滑的厉害,娇龙,起死回生就靠你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大鹏,咱是同学,我实话实说,我最近几个月也挺消停的,也没怎么出去给人看事儿,关注度我想没那么高了……”
“谁说不高的,你定位不是艺人啊,要么没新闻,一有就是大新闻啊,要不然你出门还用得着戴墨镜么!”方大鹏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行了,十分钟之后咱们开始录制,你别紧张就行,我唯一求得就是你别紧张,看我的题字牌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有一点我没想到,明明是我主动要求上节目了,敲定时间后方大鹏不但送来了合同还有酬劳,六位数的,说这是我必须得的,哪怕我回头捐了,这钱都必须收,而且我这个价位上他们节目他们还是捡了大便宜的,其实我上节目是为了私心的,只是为了跟卓景在一起顺畅些,没成想还给自己创收了,不过我程序走的特别的简便,电话沟通,时间敲定,签合同,还是先收钱,这都是沾了方大鹏的光。
录制的过程也很简单,先是进棚,录制一些自传一类的东西,就是由我讲述,说我自己想说的,中间节目会剪辑插播一些我曾经的成就,例如,四姨姥,泥石流,以及,长白山,这几次大事件,随后会补拍我几个外景,如果我有需要想要润色的话还可以进棚补拍镜头,总之,一切都随着我来,只要我想,都能合着我心意了,妥妥的就是在说,你是大爷,你想咋办就咋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整理了一下西装,我慢慢的酝酿着情绪,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触电,自然要在做到庄重的同时还有自然,我是阴阳师,这个范儿还是得有的,不能二了吧唧的,要是搓着手在镜头上出现要么看的观众都会说,马娇龙就这熊样啊,这也太三炮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允许发生得,说句臭不要脸的话,装酷我还是很擅长的……
“娇龙,你姥爷术后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调镜头的方大鹏忽然来了一句,大概也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我别太紧张吧。
“恢复的挺好的,在住十多天院就能出院回家了。”
“哦,上次我去看见他怎么好像跟你还有气的样子呢,因为什么啊。”
我怔了怔神,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跟程白泽的事儿,好家伙,那晚上我都不愿意回想,姥爷大半夜把程白泽叫来了,气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闹腾的左右病房的病人家属都没法休息,程白泽倒是很痛快的就承认了他是主谋,说一切都是为了姥爷能做手术,结果倒好,姥爷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幸亏我妈在那儿,死命拦着我姥爷才没把缝合的伤口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