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点了一下头:“上午我们查出他一直利用他爸爸的职务之便,在财务那边做了很多假账以填补自己欠下的巨额赌债,发现他昨晚后半夜在自己的住所里已经自杀了……只是,这事儿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他欠下赌债的事情?”
“他死了?”
“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应该是畏罪自杀,卓总得知这些后表示念着他父亲对公司做出的贡献不会过多追究的……哎,林小姐,你怎么了?”
我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没事……”
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啊,分明是那个黑巫师干的啊!有很多降头杀人的手法看起来就是自杀的,不过那个刘凯有苦衷倒是让我知道他甘愿与黑巫师伙同的原因了,他是后半夜自杀的,那也就是说,那个黑巫师肯定知道我清楚刘凯是内鬼了,既然无用,所以就杀了他以防后患了--。
我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卓景已经来了,要是我之前的想法,我被关在这里了,那个黑巫师应该可以心无旁骛的对付卓景了,杀刘凯做什么!
……所以,我想的也不对,那个黑巫师不是针对的卓景的,靠,这什么路子啊,真他娘的给我绕蒙了,他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猴耍来耍去了,我真想薅住那个黑巫师的脖领子问问他,你到底要搞什么花样,把话说清楚大爷好陪你玩儿啊!
“林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在坚持一两天卓总就会过来带你出去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至少以前我都会知道遇见这种事儿或者是自己被针对都是因为什么,理由,对就是理由,我现在就是想搞懂这个理由,以及这个黑巫师真正想要搞垮的人,他要是想搞垮南先生,那他如愿了,抛开我所有的假设,我是被南先生叫来的,那如果只是南先生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这个家伙又这么强大,南先生不会想让我淌这个浑水的,哪怕真的是希望我给他报仇,至少也会给我一些线索来的吧,但什么都没有,再加上我这个人本身的想法就喜欢信马由缰的,想法一出去,还各种被堵死,分分钟要被逼疯的节奏。
见过玩路子的,但路子这么野的我真是头一回遇见,想斗法,那咱们就斗,就像是我在飞机上跟宗宝说的,面对面磕呗,但是他绕我,这就让我不知道他那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等这个律师走了,宗宝小心得挪着屁股磨蹭到我身边来:“那个刘凯也死了?”
我点点头:“是,刘凯死了,你说得对,他不是针对卓景的,不然,他昨晚趁着我在这里,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对卓景出手没必要杀了刘凯……”
宗宝半天都没答话,显然他也吃不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见我的气压太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会不会是南先生知道了什么,想告诉你,那个黑巫师之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隐瞒什么真相?”
“或许吧。”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可问题就在于南先生并没有多跟我说些什么,他只是叫了我一声名字,然后承认他是被那个黑巫师杀害的,别的,我就一无所知了啊,至于是隐瞒什么,那我更无从而知啊!
“算了娇龙,我想咱们还是等等吧,不出去,想再多也是没用的,真的,只要卓景没事就好,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你说对不对?”
见我不答话,宗宝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言语了,我们都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口袋里,但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来,而收口的这个人又是谁,一不知敌人,二不知战略,就是打仗,你都不知道要打谁,因为什么而打,所以除了被人牵着鼻子,好像下一步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迈。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三天,卓景来看了我两回,神色一直有些凝重,我知道,他心情也不好,一个是我进来了,他要给我弄出去,二来,则是南先生的去世,对他来讲,南先生亦是他敬重的长辈以及一直照料他身体的人,南先生离开的如此措手不及,卓景的心情自然是复杂沉重,听说卓允诚跟蒋美媛也要来参加南先生的十五日祭,关于南先生去世的新闻国内也有报道,而我进来的消息自然也得利与卓景,被压制住了,所以这事儿还不至于传回去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