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明明看到是冷奕煌了,她亲眼看到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就是冷奕煌,而她也确确实实是被冷奕煌送进的酒店。
这怎么可能会变成冷绍阳呢。
她反反复复的质疑又一遍遍的自我推翻。
她坐在床上,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看着干净洁白的床单,她忘不了冷绍阳早上离开时脸上的笑容。
他明明看到她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恼怒,甚至于好像根本不意外。
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汪蕊感觉混乱极了。
其实她心里或许有一个结论,但人总是刻意的去回避那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刻意的欺骗自己,那或许不是真的。
就像汪蕊,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块疤痕,又不是什么胎记。
男人身上有疤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不能因为一块疤痕就断定当年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是冷绍阳。
说不定……
说不定冷奕煌的身上也有块疤痕呢!
思及此,汪蕊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根本不敢去想冷奕煌身上如果没有疤痕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根本不敢想。
她只是迫切的想要证明,冷奕煌的身上是有疤痕的。
她知道冷奕煌跟林小米今天都没有出门。
从早上开始,即便她不愿意听,但也隐约听得见他们嬉闹的声音。
她拉开门就想要去找冷奕煌。
结果刚打开房门,便看到冷奕煌追着林小米上了楼,她下意识的退了回去,生怕他们看见。
不过好在他们两个的卧室在走廊相反的两边。
汪蕊震惊不已的看着她高高在上的奕哥哥,竟然满身满脸的面粉。
他不是有洁癖吗?
竟然会允许林小米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他怎么非但不生气,还上赶子去哄她呢?
汪蕊想到自己昨晚喝醉了,借着酒劲抱了他一下,他便将自己像是肮脏的垃圾一样推开。
为什么林小米把面粉弄得他满身都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为什么!
她们的待遇差距那么大!
汪蕊壮着胆子跟了过去,她脱掉了鞋,走路无声的站在他们的门边,听着他们在里面嬉笑打骂。
她没想到,原来私下里,他们竟然是这样相处的。
她冷若寒冰的奕哥哥竟然这样……无赖的对待林小米。
她嫉妒的红了眼。
门没有关严,她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到冷奕煌“不要脸”的将林小米抱进卫浴间,她才慢慢的推开了他们卧室的门。
这是她第一次进冷奕煌的卧室。
房间里到处都是小女人的安排,处处都是温馨的象征。
而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套男女睡衣。
卫浴间的门半合着,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林小米娇嗔的声音。
“讨厌!不准你脱我的衣服!”
“那你来脱我的衣服,老婆,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汪蕊光是听着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
她垫着脚悄声的走了过去,趴在门边,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冷奕煌裸着上身将林小米压在瓷砖上欺负。
林小米那软糯的声音别说男人,就连她听了都有些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