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世目光一冷,唇边扬起一抹轻笑,狠声道:“她敢!”
冷陌扭头看了看门口,急道:“万万不可任性,为了我冷府的兴旺,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属芳反目。”
冷流世疑惑地看了看冷陌,不悦地道:“父亲当年勇灭奸妄之臣,朝廷之上就连皇帝都敢冲撞。为何此时既对一个丫头如此谨慎?”
双目之中闪过一抹惊颤之色,低声道:“难道,父亲发现了属芳有何不妥之处么?”冷陌伸手拉着冷流世的手,急步走到树荫之下,低声道:“此时,属芳在天下深得民心,朝官之中难免有居心叵测之辈,想借风上位。更何况,日后娘娘在宫中还要依靠属芳之能安以度日。若是你与属芳生
出误会,恐怕于娘娘不利。”
冷流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父亲,之前你不曾见过属芳,并不了解。她能只身带兵奔赴于沙场之上,便可见她性格之烈。如此女子,绝非普通之辈。若是他日娶回府中,恐怕孩儿也断无安宁之日。”说着,无奈地轻叹气一声,伸手拍了拍冷陌的肩膀,笑道:“妇不从夫,为天下之大逆。我冷府要想安宁度日,恐怕还得寻个本分之人,深诣琴棋书画便好。至于属芳,不要说孩儿,日后恐怕皇帝也奈何她
不得。”
冷陌定定地看着冷流世,齿间传出阵阵碎响,正色道:“我不管你是故意如此,还是逞那口是心非之能。你给我记住,日后与属芳决裂之日,便是我冷府衰灭之时。”
面色一缓,沉声道:“你若不信,为父也没有办法。可是你便听为父一句,将属芳追回,情理之下,初次造访也该吃个便饭再走。若是属芳负气而走的消息传了出去,恐怕娘娘在宫中也无法安稳度日了。”
冷流世眉头紧皱,低头沉思片刻,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点头道:“既是如此,孩儿便去前去追赶罢。”
说着,朝着府门外的大马走去。
未曾出门,便听到一阵铁骑咆哮的声音传来。
冷陌面色一变,急步朝着府门外跑去。
刚出府门,便见那四骑马车飞快地跑了过来。行至二人面前,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车嘎然而停。那扬起的灰尘瞬间将二人淹没。
冷流世抬手掩着口鼻,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他怎么也不曾想到,夜芳菲竟会返身而回。
冷陌一见,伸手推了推冷流世,沉声道:“还不快迎?”
冷流世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走到马车便上,抬手掀开垂帘,笑道:“芳儿,你气消了么?”
那马车之中,忽地飞出一个酒罐,正中冷流世的脑门。冷流世毫无防备之下,几乎被砸得晕了过去。
随着哗啦一声碎响,那酒罐被撞个粉碎,罐中的酒自从冷流世头上洒下,浑身上下浇了个透。脸上带着无比的狼狈,怒道:“属芳,你给我下来。”垂帘轻动,夜芳菲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冷流世狼狈的样子,咯咯地发出一声轻笑,道:“这酒原本是我从宫中偷出来给你喝的,此时正好给你,喝了也好,洒了也罢,反正是用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