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连忙打开锁扣,跪地垂首。
司马监伸手擦去唇边的鼻涕,颤巍巍地叩首,道:“皇上,老臣数代忠于朝廷,从无二心。谁曾想到,就在昨夜三更之时,我儿被人毒死在府上。”
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颤声道:“谏官之权,并无盛名威望之功,可是所行之事,皆为皇上所想,忧国民所忧。如今府上落成如此劫难之局,还望皇上能给老臣主持公道。”
皇帝身子猛然一颤,脸上带着无比的震惊,急道:“你,你,你说司马镰被人毒死在府上?”司马监哽咽,道:“千真万确,镰儿与夫人就死在老臣的面前呐。”声泪俱下,苍老的脸上带着绝望的死灰之色。数代忠良之府,在天子脚下,竟然被人府上投毒陷害。如此天方夜谭之稽,司马监做梦都不
曾想到。皇帝扭头朝着侍卫,道:“立刻封锁消息,不要打草惊蛇。”急步走到司马监的身边,沉声道:“爱卿休要着急,朕对天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说着,紧紧地咬着牙齿,伸手搀着司马
监朝着宫中走去。谏官之府被残害,并非普通私仇那么简单。先帝立法之日便有禁杀谏官之令,敢杀谏官之身,其罪等同叛乱。也许,是司马监掌握了朝廷之中奸诈之身的把柄,此时已到了狗急跳墙之地,才会有如此包天
之胆,行鱼死网破之绝。司皇帝搀着司马监走进御书房,吩咐宫女和太监退下,让司马监坐到龙榻之上,低声道:“司马爱卿,你司马府之府,随从皇室正纲百年之多。你放心便是,朕身为一国之君,说过替你主持公道,便一定做
到。”司马监颤巍巍地伸手抓着皇帝的袖子,哽声道:“老臣无能,就连独子都保护不了。司马府到老臣之辈,已经辅佐皇室三代。原本以为,只要我司马氏一片忠赤之心,必要为了皇上,为天下的百姓舍骨献血
。可是,镰儿为司马府上独苗孤根。恐怕日后司马府再无能力为皇上分忧了。”
皇帝咬着牙齿,从袖中取出黄龙手绢,递到司马监的手上,压低声音道:“爱卿,你是否查到朝中有奸诈之臣欲行不忠之事?才会招惹如此灾祸?”
司马监承祖德遗正之风,对朝中大臣素来一视同仁。就连冷国丈身为举国强府之首,司马监也是不畏强势,行事刚正。不惧与其发生冲突,生成对立之面。
也许,正是司马监暗中查探到朝中妄臣的不忠之私,那奸诈之身担心事情败露,才会贸然下手。行那声东击西之计。司马监颤抖着接过黄龙手绢,轻轻地擦了擦嘴上的泪痕,摇头道:“近一年多来,老臣对朝臣之监从无松懈。纵是有人行那依权取利之事,也断然不至有叛乱私心。老臣也并未发现有何端倪。只是,这下毒
残害我镰儿之人,并非是有野心之望,倒像是故意要将我司马府绝后断路。”自那龙万花之后,朝中官臣无不行事低调谨慎。就连三朝元老的太监之首,都断送在皇帝和夜芳菲的手上,朝臣之中势力和机会再大之身,也断然不会有人超过龙公公。加之夜芳菲与冷流世驱兵杀敌,一
平边界近百年难以平息的骚乱与强攻。
这就让朝中之臣断私为公,一心只想保住头上官帽,力求在大国强权下,风调雨顺,一世平安便已足够。
皇帝眉头一皱,沉思道:“爱卿身为谏院之官,朝中难免有眼红妒恨之人。可是,我大宋之地,无论贫民还是贵官,谁都知道残害谏官的后果。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我谏官之府投毒?”谏官之身,本就是为了维护朝纲正统而生。所以在先帝设立之时,便已经颁下禁杀谏官之令。纵是建国功臣,依功受屈,也断然不能诛杀谏官。谏官有弊,证据确凿之时,必须由皇帝亲令,交由刑部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