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部队是什么,他们面对我们这些新人,就像是老狼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甚至会全力以赴的对付我们,况且我们这支队伍啊,它的存在本来是临时政府授权的非官方势力...”
“这...那他们要我们做什么。”弗雷想道。
“这个嘛?要靠想象力哦,我能预测一些,但还是不能全部解析,况且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只有那么几秒钟,我还是个不完全的精神力感应者,天生失明,所以就采集的讯息上就有点不完整。”柔和的声音旋即又变得严肃起来。
精神感应者大体分预感、雷达的两种主要能力。
其中,控制者在对应大脑占比上有比较高的先天要求。
但不可否认,控制者的能力是输出,是将精神意识转变具体作为攻击型的人形精神杀器。
预感者作为精神感应者之中最常见的一种体系,但窥探人心和脑波送话的能力说实在有点恐怖,几乎没有人敢当着正面撒谎还不被发现。
“你说来这里的人都有特殊能力,我也有这种能力,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弗雷问。
“额?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说来也奇怪,我看不到在你身上有何特殊闪光点,在基因层面的强度上甚至和一名野战士兵强度差不多,但无论如何也不要否认那些人的裁决和判断,你是一个成功的人,内心抱着这种想法继续下去,来这里的人都一定有一技之长,所以即使现在没有,没关系,以后还是一定会有。”
“好了,我不能多用这种能力对你交谈,我现在累了,要睡觉。”说完,诺史迪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而那种脑袋被扫描一般的感觉突然间也消失。
周围不再有任何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发生似的,那些人的呼噜打的比雷鸣还响亮,这一群置身于黑暗里的人就像一群流浪汉,有的身上还散发出恶臭味,也多亏挤在一起能睡着。
之后,车上再度被送上几名新兵,不久后,卡车引擎像狂躁的野兽似的发动起来,这辆车平稳的行驶在车上,那几个新人张望了一圈后,自己选择性的缩在靠外的角落里低语起来,好在车中的人比较好说话,并没有嫌弃他们太吵之类的话。
一路上没有太颠簸,车子上的人也睡的死气沉沉,弗雷睁着眼睛半睡半醒休息着,这样的状况给他带来很多方便,既能恢复体力,也能想些发生的事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预警。
不到十几分钟,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弗雷心想试探着挪了挪身体向外望去,心想着“是到了吗”在这突然之间,两壁之间突然传来敲击声,叠加的声音在铁壁之间来回闯荡,让耳膜也难以适应。
“睡什么睡,都和死猪一样,下车,你们这些只会叼着奶嘴的废物,和喝奶的小屁孩有什么区别?”
敲击声后,忽然间,在车外响起了一段狂躁的叫骂声,任是谁听到都会带着一丝不安,弗雷眼中充满一丝狂热,而他对这种烂话最有体会,心里一燃,迅疾撩开帷幕跳下车,接着站起身恭敬道:“报告,长官,预备兵向你报道。”
“行了,络腮胡,拍马屁没用,也许你该找间酒吧用这段话勾引迷失红尘的女孩也许可行,但在我面前只要你说以下一些话,报告长官我有些话讲...报告长官我有些意见...是...这些话...明白吗?”
此时,一名长相五大三粗校官级男子,疏着油光闪亮的金色小分头,从额头到鼻骨下延着一条伤疤,手臂上套着一款新式样的机械臂腕,一款替代新生手臂再生以前的替代物,那些残缺肢体会在机器中自我再生。
校官近距离的一个紧贴弗雷的脸庞,一股躁狂的热气和呼吸声仿佛都能感受到似的,振振有词之后,弗雷沉默的递上一个有礼貌的军礼。
“如果他们还睡着,就用高压水枪打进去,让这些懒猪、臭鼠从污秽的小洞里爬出来。”校官不再理会弗雷,转过头勃然向一边的下属叫唤道。
“是的,长官。”
车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跑,显然从他们的动作看来还不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用自己中等速度往下赶,但就在此时,在他们正对面的下方,数架高压喷水枪都同时架在对面,两三条水柱突然喷射而至,在门口边缘走来的一个年轻人被射了进去。
哀嚎声在车内持续的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另一边校官突然放开嗓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三分钟内如果不出来,没出来的人都可以回去了,我们这儿不需要废物,加大最大码力,士官,我对你很失望,我要你把他们射回去,我没有精力和时间关注在这些废物身上,把他们打回去,让他们滚蛋,看看那帮蠢货送来些什么人,一群猪狗...”
三台强大马力的高压水柱持续喷射,哀嚎声就此断断续续,从车子中爬出来的人无不染的湿透,但有些想法的人还是找到诀窍回到了地上,有些人认死理,认为靠蛮力就能抵抗几道水柱的冲洗,如果光是如此就能过关显然太抬举高压水枪的性能。
水枪明显经过改造,单面的近距离集中的威力甚至能洞穿砖头,人体这么脆弱的防护,在水枪冲刷下也顶多僵持几秒还是会被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