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我不由愕然,但是我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而在蒋文斌如泣如诉的倾诉之中,我却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那位风水师的儿子中年之后取了一媳妇,然后老来得到一女儿,这女儿生的异常俊秀,而蒋家如此之大,又因为蒋家答应了那风水师之事,所以却是和蒋文斌他们玩的还不错,而在三年前大年晚上,蒋家和往年一般继续狂欢,蒋文斌喝的酩酊大醉,却是误入到了那母女俩的地方,因为对那女子的美艳垂涎已久,所以趁着酒兴将那女子霸王硬上弓,蒋文斌正要离去,却是被那风水师儿子撞了个正着,百般纠缠无奈的蒋文斌将那老头推翻在地,却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命丧黄泉,因为此事关乎蒋家名声,所以一直不曾传出,而那女子更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变得疯疯呆呆,整日在蒋家院子之中疯言疯语。所以蒋家才将那女儿关在了拆房,每日送点吃喝。
我听到此处,不要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呀!”虽说酒后乱性,但是这份孽因已经种下,蒋家必然要承受这一切的孽果,天地风水的责难。
“赵先生,现在是否还有解救之法?”蒋成悦急切的问我道。
我心中暗自冷笑一番,那风水师以命换福,你蒋家却是这样对待他家后代,也许这是报应,但是这报应却是未免也太!
不过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我并没有说,只是对蒋成悦说道:“孽因不得果,如果你蒋家善待他们一家,也许你蒋家的生意现在虽然谈不上通达四海,但是怎么也是蒸蒸日上!你看你,一心要瞒天瞒地,结果还是被我一步步给你捅了出来!也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么,我现在为你点化另一条招龙聚气之道,首先便要你在天心位上向天地跪陈实情,以让风水气运感应你的心诚意灵,你能做到么?”
蒋成悦见我这样说道,望了四周一眼,然后看了一眼一边脸色凄惨的蒋文斌,良久长叹一声,向着天地作揖说道:“罢罢罢,养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我蒋家忘恩负义,不受信诺在前,正如先生所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赵先生神通通天,指了出来,老夫也无话可说,一切遵从赵先生吩咐而行!”
“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还是我来吧!”蒋文斌看到突然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的蒋成悦泣不成声。
我心中暗自鄙视了这货一通,却是说道:“这个虽然是你做的孽,但是你要知道,你并非蒋家家主,一切罪孽只能蒋老先生承受了!”
“滚到一边去,你个孽子!”蒋成悦怒骂一声,却是转身问我:“赵先生,不知道我如何办是好?”
我看了看蒋成悦,说道:“好,既然蒋老先生这样说,那么……”
我当下从褡裢之中取出金针一枚,砚台一方,以及黄纸、毛笔和朱砂等,“我现在要取你心血画血符一道,十指连心,指尖血便是心血。你先把你生辰农历年月日时告诉我。”
蒋成悦当即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道给了我,我一一记下,然后按照食指一一取出三滴,滴入砚台之中,然后放入朱砂,用毛笔和匀之后,拿过符纸,然后边念咒语,边画咒语,一气呵成,一笔不停,血符一成,我便在符头符脚之上点出了蒋成悦的生辰八字之中的神煞之位。
符咒成了之后,我将血符贴在了蒋成悦额头之上,让蒋成悦与四象交回的天辛未时,向天地陈明其中因果。
我之所以蒋成悦心血为符咒,点出他的八字用神,是因为天地有法眼,风水有正邪,而且风水生气,气血相生,血符改气,气生风成,便能感应蒋成悦的气运命数。
就在我符咒贴在蒋成悦额头之上时,围绕着神龛四周,天心所在,立马狂风起伏,好似群魔出动,万鬼哀嚎,众人皆是颤颤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苍天在上,我蒋成悦养子不教,作孽欺心,有负先人之托,不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忘恩负义在先,中孽因而的孽果,辜负谭先生之风水造化大恩大德,欺其后辈子孙,有负其与先祖手足之情,蒋家重生之大德,如此人轮不义、天地不齿之孽,尽是我蒋成悦一人之罪,天地有责难,一人做事一人当,蒋家阳宅风水厄虞以及我家人上下终究何辜?愿天地有灾劫降临我蒋成悦一身……”
到了此时,我才知道,蒋家身后改风水的先生姓谭。
就在蒋成悦说完的同时,却是啪的一声,那血符却是从他额头上飞了起来,我心中暗惊不已,却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捏住了那符咒,却是看到,那血咒的血迹已经化了开来,原本黄色的符咒,此刻却是浸满了血色,宛如一把利刀一般。
看到此处,我浑身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