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幸福总会衬托的现在的他有多寂寥。
盛暄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在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大概是楚瓷告诉他她结婚的那天,完全没有丝毫的防备,甚至连提前告知都没有,就是那么突然的,楚瓷告诉他她嫁人了。
那个时候,他开始明白有什么在一夕之间就开始变了。
还没从楚天华骤然离世的噩耗中恢复过来,他又陷入了另外的打击之中。
车子进入宜城的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问道:“先生,去星河雅苑还是去哪里?”
“去医院。”
盛暄淡淡吩咐道。
楚瓷在医院顶级VIP病房里面,有人要见她必须提前经过傅珩的同意。
当盛暄在前台报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前台接待人员顿时面露难色。
傅珩直接就和医院的高层打了招呼,说要把盛暄列入到黑名单之中,以后禁止踏入医院里面。
但是他到底是盛家的人,医院也不敢把他扔出去,前台冷汗直冒:“盛先生,您说的楚瓷楚小姐不太方便见面。”
盛暄也没有为难眼前的人。淡淡道:“那我明天过来吧!”
宜城这几天一直都是在下雨,盛暄也没有去公司,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前台依旧是和昨天一样的回答,说是楚小姐不方便见人。
这已经是极具委婉的话语,但是不知道盛暄是真的没有听懂,还是只是装作没有听懂,他眉目平淡地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可以见人。”
前台接待又是一脸为难。
一般人对帅气打扮好看的男人都没有抵抗力,前台不愿意为难他,最后还是说实话了,“其实是傅先生说的,禁止您来看望楚小姐。”
盛暄脸色微微沉了沉,但是也没说什么,嗓音沙哑的有些厉害:“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再去医院,而是去找了傅珩。
傅珩也是蛮惊讶的,对于盛暄还有脸过来找他很是意外,他唇角勾起,毫不留情出言讽刺:“上次被打得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盛暄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些疤痕,眼角那里留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没和傅珩打嘴炮,直截了当的说:“我想见楚瓷。”
傅珩回来之后,将楚瓷保护的很好,在栖梧苑的时候,有时候别看她就一个人带着一条小狗在外面散心,但是其实她身边都是有保镖在暗中保护她。
盛暄知道她就在栖梧苑那边,所以明明去公司不是顺路,但是却偏偏要从那里走,期盼着或许有一天能够见到她一面。
隔着那么远,见一面也好。
傅珩觉得盛暄一定是最近受到的挫折和打击太多了,所以神智开始不清楚了,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
压下怒气,傅珩将签字笔直接扔到一旁:“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
那怒意压了很久但是没有压住,傅珩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冷沉如同寒冰,“盛暄,我再说一遍,你就是一喂不熟的白眼狼,她以前怎么待你的,你后来又是怎么对她的?”
如果可以,傅珩是打算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眼前的人,最后是把他扔到中东去让他自生自灭才好。
盛暄没说话,一双眼睛冷冷的和傅珩对视着。
“她有抑郁症,你还把她关起来,知不知道抑郁症最后的结果是自杀,你恨我,冲着我来就好,何苦拉她一起,好歹你们也处了二十多年,你就一点情分也不顾?非要把她往绝路上逼才心里平衡是吗?”
傅珩微微喘了一口气说:“还是说,你是因为得不到她,所以想要毁掉她?”
得不到,所以要毁掉?
盛暄的瞳孔顿时一阵紧缩。
傅珩勾唇冷笑:“说中了是吗,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你所谓的喜欢和爱也都是畸形的产物,你根本不配说爱,之前你犯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楚瓷,你以为自己就那么好运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她肯为了你牺牲自己的婚姻,你给过她什么,除了一次又一次惹事让她伤心,你还会做什么?”
看着盛暄的脸色一寸又一寸地暗淡下去,傅珩唇边的笑意更冷了:“你那四年牢完全都可以不用去坐的,你不过为了让她愧疚,让她和我分开,把自己的青春和前途搭进去,值得吗,我就问你,你敢和她说实话么?”
这一切,傅珩从来没有在楚瓷面前提起过。
“说够了吗?”盛暄一直平静的脸突然暴起:“你现在用一种胜利者姿势在向我炫耀吗,说得你好像很爱她一样,你那时根本不爱她,却还要霸占着她,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如果不是你跟傅明川做了交易,好拿到剩下的股份,你会那么听话娶楚瓷?”
盛暄上前一步,猛然抓住傅珩的衣领:“你不过比我运气好罢了,明白吗,我要不是受到身份的禁锢,傅珩,你觉得还会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