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话说墨初上可是被北夜君威逼利诱来治疗苗小白的,他也不想自己的病人死掉,毁了他神医的招牌,所以担心苗小白不喝药,就来到这阁楼查看。
走到门口,看到这儿门扉紧闭,冰眸中划过了一抹异色。
“咿呀——”
门被墨初上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苗小白在往床底下塞什么东西。
“我擦!”
听到门开的声音,苗小白一个激灵,猛的转过头,看到墨初上的那一刻,心里骂了句阴魂不散,然后面上作出乖巧的微笑,“嗨,是墨大大啊,大早上的,来这儿干嘛啊。”
面对苗小白怪异的微笑,墨初上淡漠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疑惑,看了看她在往床底下塞的东西,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额……”苗小白一阵语塞,挤眉弄眼,又把不明物体往床底下塞了塞,顺便还踢了两脚,一阵尬笑,“呵呵呵……没什么啊,不穿的衣服而已,塞床底下,省地儿!”
“……”墨初上的脸上一阵怪异的表情,他怎么看着不太像衣物呢?
苗小白不能任由这家伙再猜测了,万一猜出来了,她就惨了,赶紧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我说,墨大大你进我女儿家的房间不敲门不太好吧。”
闻言,墨初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窘迫,而是非常坦荡,嫌弃的扫了一眼苗小白。
好像在说一个小不点,敲不敲门有什么关系。
“喂!”苗小白读懂了他的想法,反驳道,“你别看我现在只有这么小,其实我已经十五岁了,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墨大大你这样会毁了我的名节的!”
眼瞅着苗小白噼里啪啦一大堆,墨初上简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话多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你是我的病人,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喝药。”
“有!”苗小白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道,“嘿嘿嘿,怎么可能不喝药,墨大大放心啦,快回去吧。”
“嗯。”墨初上轻应了一声,又怪异的扫了一眼床下之物,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苗小白看到墨初上还盯着床下之物,心里一阵心慌,忍不住又踢了两脚,笑道:“墨大大看什么呢,女儿家的衣服有啥好看的。”
恰好是那两脚,发出的细微声音,让墨初上起了疑心。
那声音,分明是提到肉体上的声响,又怎么可能是所谓的衣物?
他冷淡的扫了一眼苗小白,让苗小白一阵不安,心虚的蠕动着嘴唇:“怎,怎么了……?”
墨初上突然抬步朝她走过去,苗小白一下子挡在床下之物的前面,一脸慌张,磕磕绊绊的道:“你你你……”
还没你完,就被墨初上单手给拎了起来。
然后快速扯出床下之物,才发现被白色纱幔裹住的,的确是一个人!
苗小白绝望的抹了把脸,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打死的场面了!
墨初上眉毛一挑,扯开纱幔,露出了不能动弹的风越!
风越面目僵硬,不能动弹,只有两个眼珠子在扭动,满是绝望!
并且手上还做着端药碗的动作,而那药是撒了他一身,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味,熏的他眼睛都红了!
风越:“……”
呜呜呜,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小女魔头了!
定住了他还不说,还把他塞到床底下,还踹了几脚!
他身为王爷的影卫,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的屈辱!
“……”墨初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冰冷,浑身都是愤怒的气息,看得苗小白打了个抖。
“嘿嘿嘿……墨大大,你非要看吧,我就说了……不好看……”苗小白一脸尬笑,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墨初上叹了口气,最终决定把她交给北夜君。
于是——
夕阳西下。
苗小白头上顶了个大包,欲哭无泪的捧着药碗,蹲坐在阁楼前面的门槛上。
麻麻蛋的。
臭北夜君,竟然打她。
呜呜呜……
她要休了这个破男人。
门外的苗小白一脸怨气,而阁楼内,北夜君与墨初上在一起品茗。
一旁的风越刚刚回复了,一脸颓废的趴在房梁的柱子上,别提多委屈了,他衣服上现在都还有脚印呢。
“你的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顽皮。”墨初上垂着淡漠的眸子,看着茶杯里泛着涟漪的清茶,幽幽的道。
北夜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苗小白就像李允卿另一个人格一样,李允卿静若处子,她就是动若脱兔。
都还是一样的腹黑,一样的聪明过人。
墨初上轻轻啄了一口,淡淡道:“今天少了一份药,她又要剪短寿命了。”
“以后我会无时不刻的盯着她。”北夜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外面苗小白幽怨的小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见,暖茸的夕阳下,苗小白壮士断腕一般的抬起药碗,咕噜咕噜喝下去,然后就是猛烈的咳嗽。
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喉咙给撕下来。
看起来真叫人有几分心疼。
北夜君垂下黑眸,深邃的深不见底,但愿她能够撑住吧,也不负她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