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李允卿没好气的回道,就差把北夜君给扒皮拆骨,炖了吃了。
北夜君见她这个模样一阵哭笑不得,只有柔声哄道:“没事没事,不哭,乖。”
“有事。”李允卿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句,气呼呼的瞪着清眸。
面前的少女犹如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北夜君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柔嫩轻痒的感觉直戳心头,他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
见北夜君呆住,李允卿也突然回过神来,蓦地一噎。
她刚刚在干嘛?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蠢呢……
李允卿摇了摇头,她最近是没睡好吗,怎么行为变得怪怪的。
她回头瞥了一眼离她不到半尺的人,披上微风红霞的他看起来那么美好,像落入古潭之中的黑曜石,涟漪千层难平复。
她眨了眨清眸,小心的收起心底的异样,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晃,轻轻的开口:“喂,傻了吗?”
北夜君慵懒的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着李允卿,看得她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蓦地被面前的人握在掌心,惊的她的心里咯噔一声。
他毫无征兆的倾身而来,在她怔愣时,一缕墨发柔顺的垂落在她的肩膀上,额头上被印下了一个温凉的吻。
轰——
李允卿的头顶惊雷炸响,完全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卷翘的睫羽微颤,清澈的眸子成瑟缩状态,一缕绯红从雪腮漫延到了耳根,面部炙热,整个都是僵直的,前世今生,大脑第一次成死机状态。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不及思考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独自过了一千年的老乌龟被亲了的感觉吧,嗯。
很快,北夜君意犹未尽的退了回去,本来他自己也是紧张的,却见她脸红,马上戏谑的勾起了唇角,调笑道:“怎么样,还疼吗?”
明明是两三秒的事,她却好像过了两三年那么久。
不过,她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眉毛挑起又皱起来,清冷的脸上第一次表情那么精彩,不过她还是非常嘴硬的回道:“这是什么道理,被亲一下就不疼了?”
“只顾着害羞,就感觉不到疼了。”北夜君慵懒的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俊颜无双,仿若一只祸国妖孽。
李允卿被噎到,伸出手抹了抹脸,好像想把那抹绯红给擦掉一样,最后在他戏谑的目光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做正事吧。”
说完,李允卿从那个洞缩下去,让给北夜君地方,方便他下来。
北夜君唇角一扬,干脆利落的跳下去,轻盈的落在房梁上,还未看房内一眼,就继续道:“问你呢,是不是不疼了?”
李允卿嘴角抽搐,白了他一眼,直觉告诉她不由着这厮,估计他会问到天荒地老,便随意的应了一句:“不疼了。”
“那好,你哪儿疼了都可以来找我。”北夜君的薄唇勾起一抹邪笑。
李允卿:“……”
刚刚那句话,能不能当她没说?
而不远处还被捆绑着的如溪的内心是懵逼的。
李帝师在做什么呢?
怎么好像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提到男人,如溪突然回想起了那次李帝师到怡红院,救了她的那个黑衣男子。
过了几日,他那狠辣的眸光,依旧印在她心上,挥之不去。
她总在想,究竟是怎样的人,他又曾经历过什么,才会那般冰冷无情,心狠手辣。
如溪摇了摇头,挥走心头的疑惑,也许是李帝师顾请的杀手吧,他们又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能今生都不会再相见,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快点啊,带我下去。”
“那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
“哪儿疼的时候都来找我啊。”
“……好。”
房梁之上,传来几句对话,打情骂俏,活像一对情人。
很快,如溪便看到李允卿被北夜君揽着腰,跃下了房梁,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那大概是她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看的一对人了。
一人红衣妖孽,雌雄莫辩,一人白衣胜雪,俊颜如铸,水火不容,又恰到好处。
嗯……除了有点像一对断袖。
如溪摇了摇头,将那奇怪的想法挥走。
她想要是面前的人知道她想法,一定会打死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