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大家各凭本事，从来就不是讲公平的地方！”
小助理哑口无言，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圆圆的眼眸瞬间瞪大了。
“你是说……那个秘书是……”
说起资历，常年跟在鲁万生身边的亲信肯定比潜入不久的Amy更受信任，也更有机会和方便条件。
唐迹远点了点头。
“是的，她可是并不冤枉，否则你以为她会这样老实的吞下这口恶气？”
“可能她的确没有拷贝那份文件，但她擅自泄露九养丹研发成本表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别小看这些繁杂的数据，通过这些专业分析师可以准确计算出配方的配比和成本，以及项目的研发进度，有这些其实已经足够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给了足够的利益，没什么是他们不会做的，如果拒绝，那不过是你拿出的筹码不够。”
唐迹远的声音冷冷的，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了表情。
白笠知道他想到了常家兄弟的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宽慰他，只能讷讷的表忠心。
“也……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啊……我就不会……”
听他这么说，男人的目光缓缓的转了过来，定在他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你当然不会。”
“没人会被我给你的多，我有足够的筹码。”
这话说的白笠一头雾水，而且老板看他的目光实在太奇怪，看得他忍不住脸红。
好在他不是个纠结的人，转而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哦对了，说常笑东过来了，现在他在哪儿啊？”
听他问起这个，唐迹远却是摇了摇头。
“何亮在他表里装了定位芯片，昨天晚上他在燕山路一带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就去了机场。从那时候开始，芯片显示的位置就一直没有变过，我让隋声去查，发现是在机场的一个临时存放柜中，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有趣的是，昨天晚上他停留的地方刚好是鸿山一品的园区，精准定位为孙艺馨的别墅，所以案发当晚他也在现场，时间也刚好对的上。”
“现在就看沈留白那边的验尸结果了。”
听到这里，小助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沈留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学术探讨，她完全没必要来和他们打招呼。
肯定是唐迹远又委托她查探什么，而这些和常笑东脱不开干系。
也是，如果孙艺馨是常笑东杀的，那这件事就复杂了。
好在没让两人等很久，沈留白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他杀，颈部机械性窒息，手法干净利落，应该是受过训练的。”
“死者和凶手很熟悉，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我个人认为两人存在暧昧甚至肉体关系。”
“现场足迹很混乱，但在三楼案发现场除了死者之外，就只有一个男性的鞋印，对方刻意使用了拖鞋，目前只能暂时推测出身高在180cm—185cm之间，体型比较健壮，左腿受过伤所以着力较轻。”
“倒是死者……”
说到这里，沈留白罕见的叹了口气，颇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验尸完毕后尸体已经发还家属，葬礼大概明天举办，我建议你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