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顶着被袁娅眼刀钆死的危险,黄宇咬牙点头:“算。”
庄典典“啪”地一拍桌子,“那我能不能在这里说句话?”
黄宇深深的吃了一惊,神情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这都什么脾气啊?说来就来,说发就发的!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黄宇脸色沉了,倏尔站起来。另一边,袭墒昀慵懒的朝他这里瞥了瞥,只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明确的告诉他:他女人想怎样都没问题!只要她开心!谁要是敢插手,死路一条!
在袁娅充满期待的目光下,黄宇深呼吸,然后扭头就走:“我得赶紧去看看,这河蟹怎么还没蒸好啊?说好了要吃全蟹宴的!没有河蟹怎么行?”他越说越气,直奔后厨,“太不像话了!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还没下去呢!”
餐厅内,袁娅愣了住。
他就……这么走了?
庄典典这时微笑着,目光迎向一脸深沉的袁震天,“天叔是吧?呵呵,您说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在家种种花,养养小金鱼的多舒坦啊!学人家搞什么权术啊?”
“你——”袁震天脸色突变,“你在胡说什么?”
这种话,非同小可。
几位分堂主都吃惊不已,在他们男人的世界里,有些事即使是心知肚明,也不会彼此挑明,哪怕会烂到肚子里!更何况,是这种足以引发内部动荡的话!
袭墒昀不紧不慢的挑起眉梢,盯着袁震天,从他脸上一抹飞逝的惊慌失措,不难看出他的毫无防备。
他轻笑,垂下视线。
也是,有谁能猜到他家典典的路线呢?
袁震天强迫自己冷静下为,沉着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怵,“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庄典典笑眯眯的,“您说您一外姓人,跟黄家不沾亲不带故的,搞得比我们这些真正的亲人还要像那么回事。也不管人家黄舅在不在,一屁股就坐人家的位子上的,您老可真不客气呢。”
袁震天的神情简直是精彩到了极点!
他就站在那儿,被一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上许多的女娃娃,给毫不客气的从头数落到脚!他袁震天这一辈子,可从没受到过这样的污辱!
眼看着有什么正要一触即发。
所有分堂主全都默契的低下头——啃螃蟹准没错。
翟逸听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啊!好样的,不愧是典姐啊,骂起人来能直接骂回到穿开裆裤的时候!
庄典典才不去看袁震天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狰狞表情,继续说:“袭墒昀马上就是堂主了,这是堂内外都公认的事实了,怎么到了您这儿就不承认了呢?”
袁震天大手掌“啪”地拍到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乱颤,“我没有不承认!你不要诬陷我!”
“那就好啊!既然您承认了,那么堂主请您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您还有什么意见吗?”庄典典的问题,开始越来越犀利了,场内的气氛,也绷到极致。
袁震天咬了咬牙,冷笑:“小姑娘,可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我袁震天说话!”
庄典典很爽快的一挥手,“那是您早没遇上我,早遇上我,您就不会这么娇生惯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