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打了太后的人,这番震动比她成为一品官更甚,太后使人去传玉醐,却听说她离宫回家了。
太皇太后许玉醐一道令牌,准她偶尔离宫回家,玉醐如获至宝,见佟贵妃那里没什么大事,就揣着令牌出了宫,回到家时,还把玉耕儒吓了一跳,询问后方知道原委。
玉耕儒高兴,喊了盈袖来:“叫厨房今儿晌午多加两道菜。”
盈袖微微一笑:“老爷放心,我早叫人备着呢,自然都是小姐爱吃的。”
玉耕儒满意的点点头。
本是最普通不过的对话,玉醐却发现哪里不对,盈袖只是个丫头,虽然操持着玉家后宅的大事小事,顶多是个管家的分量,她对父亲说话也不施礼,两个人之间完全不像是主仆。
忽而想起母亲故去也有一段时日,一直以来见父亲都是清心寡欲的模样,且曾经透露过,此生不会再娶,说是不会再娶,却没说不会纳妾,倘或父亲想纳了盈袖,玉醐想自己也不会阻拦,父亲一个人孤单寂寞,而盈袖这姑娘还不错。
阻拦是不会的,心中亦是不甚舒服。
盈袖往厨房准备饭菜了,玉醐同父亲闲话家常,玉耕儒关心的是她在宫中的生活,玉醐关心的是巴毅现在如何,各问各的,玉醐报喜不报忧,只说在宫中一切都好,玉耕儒含糊其辞,只说他也并不知道巴毅现在如何。
聊着聊着,饭菜做好了摆上了桌子,初七突然来了,见玉醐在家,惊喜得扑了上来。
初七是替达春来看望玉耕儒的,不成想遇到了玉醐,两个人手拉手的坐到了饭桌前,倒把玉耕儒晾在一旁,玉醐急着打听巴毅。
初七先拽起鸡腿咬了口,方想说说巴毅,却听门上的小子来报:“老爷,有位瓜尔佳大人前来拜访。”
玉醐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子上。
初七也将鸡肉卡在喉咙处。
玉耕儒倒是神色如常,问:“哪位瓜尔佳大人?”
以瓜尔佳为姓氏的,朝中为官的很多,比如那个颇尔喷。
门子摇头:“他没说,小人不知。”
玉耕儒再问:“拜贴呢?”
门子又摇头:“他也没给小人拜贴。”
初七已经忍不住道:“他是不是身姿伟岸貌比潘安器宇轩昂风度翩然?”
那小子傻了似的看她:“夫人说的小人不懂。”
初七气道:“不好好读书,我的意思,他是不是又高又俊?”
小子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