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衣想了想,忽然感觉不对,起身就冲出门去,红藕和青葱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后面追。
上官云衣哪里擅长奔跑呢,没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只能手指府门方向吩咐跟上来的小厮:“快,快拦住额驸!”
小厮尊令,腾腾跑了,可是巴毅是骑马走的,小厮追不上,唯有回来禀报给上官云衣。
上官云衣拼命的喊了句:“备车!”
小厮就跑去后头的马厩找车夫,等车套好,车夫牵着来到府门,上官云衣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由红藕和青葱搀扶着上了车,催促车夫:“快,快点,一定要追上额驸。”
车夫就使劲喊着:“驾、驾!”
车上的红藕不解的问上官云衣:“到底怎么了公主?为何追额驸?”
上官云衣急得都不让放下车帷,盯着前头看,希望能看见巴毅的身影,道:“额驸休妻,触怒圣意,定是上京认罪去了,他这一去,必死无疑。”
红藕先是吃了一惊,随后道:“公主是佛菩萨转世不成,额驸休妻,公主还替额驸担忧。”
上官云衣也不搭言,只看着前方,终于,在马车跑出蒙江镇,又跑了一里多的路程后,她看见了巴毅,但同时也看见了很多人,那些人将巴毅围在当中,刀剑相向,暮色苍茫,此处是两山夹缝,左右无处可逃,前后都有人堵截,而那些人个个黑衣加身黑布蒙面,一看即知道是打家劫舍的山匪,巴毅骑在马上,肩头搭着个包袱,手中空无兵器,只一条马鞭。
车夫吓得一把勒住马,回头看上官云衣:“公主,额驸遇到山匪了。”
听闻是山匪,红藕吓得魂不附体,喊那车夫:“快,赶紧回去!”
上官云衣却道:“不能回去,额驸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车夫是蒙江当地人,劝道:“公主,还是回去吧,这些山匪,杀人不眨眼的。”
心说你一是女子二不会功夫,你不想袖手旁观,你能帮到额驸吗,也说不定会帮倒忙。
上官云衣非但没听,还朝那里高喊道:“尔等匪徒,胆敢伤害额驸!”
巴毅方才也听见有车马声,只是没料到会是上官云衣,此时暗叫不妙,想告诉上官云衣赶紧离开,已经晚了,那些蒙着面的黑衣人得了为首之人的号令,突然齐刷刷奔袭过来,其中一个从高高的马上一跃而起,跳到车上,一把抓住探出身子的上官云衣,然后哈哈笑着又跃上自己的马,将上官云衣打横放在马背上,喊巴毅:“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我就杀了公主。”
巴毅本就猜出这些匪徒是谁,此时这人高喊出声,他更加确定,怒道:“李伍,你胆大包天,还不赶紧将公主放下,否则,你以下犯上,罪犯凌迟。”
都怪自己太高兴过分,无意间泄露了底细,既然已经如此,李伍索性扯下面上的黑布,嚣张道:“罪犯凌迟的是你,因为我会先杀了你,再杀了公主,就说公主是你杀的,你瓜尔佳氏一族,都得株连,特别是你那个远在京城的老娘,临老,没得个好死,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于两山之间回荡,听着毛骨悚然。
他用上官云衣威胁自己,已经让巴毅怒不可遏,如今冒犯老娘,更是触到巴毅的底线,当即拍马冲过来,李伍就将手中的刀压在上官云衣身上,巴毅一见,唯有勒住马。
双方对峙,因为有上官云衣,李伍站了上风,继续喝令巴毅:“你再迟疑,我可要动手了。”
巴毅唯有丢了包袱,跳下马,道:“你来绑我。”
李伍大笑:“巴毅,我才不会那么傻,这样,你自断筋脉,成了废人,我就放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