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苏麻喇姑的帮助,玉醐离宫回到家里,将在宫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玉耕儒眉头紧锁:“这样看,你不能住在家里了。”
玉醐也这样想的,她道:“小琥还小,我若回关外,恐小琥经不住旅途劳顿。”
玉耕儒点头:“回关外当然不行,再说皇上巡视关外,这时候你回去不妥,不如……”
顿了顿,看向玉醐:“不如你带小琥去巴毅家里。”
冷不丁的,玉醐没懂,略加思索也就明白,道:“爹你的意思,瓜尔佳老夫人那里?”
巴毅的母亲一直在京城,但玉醐至今也未见过老人家,经父亲一说,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小琥未见巴毅实属无奈,因巴毅远在吉林乌拉,可是老夫人在京城呢,眼皮底下,不让小琥见一见祖母,这就有点说不过去,更需让小琥认祖归宗,于是欣然道:“行,等我收拾下,马上过去。”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喊盈袖和初七收拾了几个包袱,大多是小琥的用物,然后辞别父亲,带着盈袖和初七并乳母,坐车来到巴毅家里。
当初巴毅给那块狼头玉佩闹得丢了功名,又给康熙押解到了京城,后来出了监牢做了御前侍卫,便将老母亲从吉林乌拉接了过来,可是没多久,他却回了关外住在蒙江,老夫人年老体衰经不起折腾,就独自留在京城。
玉醐知道巴毅的家在哪里,但这却是第一次登门。
车子到了门口,盈袖和初七搀下玉醐并乳母,站在巴毅家门前,玉醐感慨万千,想起那一年自己随巴毅去了吉林乌拉,住进将军府,还同老夫人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当然,后来都一一化解了,而今她们成为婆媳,不知老夫人会是怎样的态度。
盈袖扣动门环,门子打里面将门开了,不识玉醐等人,就问:“各位是?”
没等玉醐开口,初七抢着道:“告诉你家老夫人,她媳妇同孙子回来了。”
门子愣愣的没明白。
初七叉腰喊道:“快去啊。”
门子于是掉头跑回内宅,将这边的事禀报给老夫人。
老夫人吧唧吧唧的抽烟呢,眯眼琢磨着:“媳妇和孙子?我哪里来的媳妇和孙子?”
忽然瞪起了眼睛,难道儿子娶妻了?
转念一想不对,儿子正在奉旨修行。
继而又猜疑,会不会是已经和离的上官云衣,在和离之后生下了巴毅的孩子?
也说不定是个招摇撞骗的,听说最近世道不太平。
甭管怎样,见了面即知道了。
她懒懒的下了炕,将烟袋在炕沿上磕打干净然后方在桌子上,吩咐伺候她的丫头婆子:“走,前头去看看,看看是谁敢冒充我媳妇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