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翊、明翊!”她努力而大声地喊叫,可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钝钝的疼从腹部蔓延而上,冰凉的,如同一条蛇爬上来,顺着两肋蜿蜒包抄,要将她彻底吞噬。
很快四肢百骸都感觉凉凉的疼,让人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明翊,我疼。”她抵受不住,哪怕是睁不开眼,喘不动气,陷入黑暗中醒不过来,可她还是疼。
那种疼,太过强烈霸道,让她哪怕是昏迷着,也无处可逃。
这时候有一股暖流自口中滑落,慢慢地胃里升起了暖暖的气息,向身体每一个细胞传递热量,熨帖她的痛楚,让她不再那么难过。
就这一份暖意,一下子将她从阴冷的暗海里拖出来。
许凌月挣扎了一下,脑子里有了一分清明。
一点点的神智如同阳光照进了浓雾,将浓雾驱散大半。
我的孩子。
她脑子里浮起了第一个念头,那样强烈,随着意念苏醒,药泉倏然涌动将她的腹部牢牢地保护起来,驱散了凉凉的疼,与那股暖意合二为一,将她的腹部温暖起来。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松,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梦里那些本以为已经远去的纠葛突然就清晰起来,夜阎的脸那么明晰,他站在她面前,眼中有愤怒、伤痛,表情却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他说:“许凌月,你不可以这样,想来就想,想走就走,没有这样的道理。”
许凌月猛得睁开眼,室内已经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