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瑄蹙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兰殊倒是不怕死了,“哦,我知道了,他宁肯死也不肯忘掉她,所以拒绝你的提议?”
卫瑄不语,他就知道自己猜得很对,点点头,笑道:“不过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他也不能再威胁你,师父亲自布置的阵法,杀不了他也能困死他。”
“那阵法你进去过吗?”
兰殊立刻摇头,躲开卫瑄的视线扭头去看许凌月,“师兄,我还没活够,另外你不必试探我,师弟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去研究那些深奥枯燥的阵法。”
卫瑄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既然没去过,以后也不要去,阵法之外我布置了其他阵法,不要随意靠近,否则死无全尸没人管。”
兰殊笑,笑声里有讥讽,“放心,那一片地方八百年没人去过,最近这几年也只有你去,现在也只有他在。”
卫瑄没有再跟他说话,他走到榻边,俯身将许凌月打横抱起来。
兰殊知道他要干什么,许凌月的身体虚弱,呆在之前的石室里有利于她恢复。
那间石室看着普通,实际是师父精心准备的,在里面打坐或者养伤,可以事半功倍。
看着师兄那挺拔却又孤寂的背影,兰殊鬼使神差地道:“其实你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卫瑄身形一僵,冷冷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兰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把到嘴边又被强行咽下去的话压下去,幸亏没问,若是问出来只怕卫瑄真能杀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缘故,许凌月一直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
等她醒来的时候恰好半夜,石室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被人揽在怀抱里,那样温暖的怀抱,手臂以守护的姿态圈着她的腰。
这样的姿势在来求医的一路上都伴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