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在嘉兴看上个窑姐儿,和当地一个乡绅李家的李小爷对上,人家也不是善茬,闹得成了两家不愉快,最后他也没占着便宜,不过也不肯认输,愣是把那姐儿当众剃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一根毛不剩,然后丢给对头扬长而去。
那对头自然也不稀罕真要一个窑姐儿,长得再风情也就是个玩物,玩够了丢开手,有人抢才是好的。
到最后那窑姐儿不堪其辱,沉塘自尽,两家各自扔给青楼一些银子,照旧逍遥自在。
这朱公子却也没善罢甘休,听说李小爷有了议亲对象,人家议一家他去调戏一家,到最后还是李家请了和事佬,李家小爷规规矩矩针灸赔罪叫了一声哥哥才了事。
那李家也是绍兴府数一数二的人家,他们都顶不住朱公子的折腾,一个司春楼又算什么。
当然是朱公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许凌月扭头朝着明翊笑,“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她清眸如水,里面透着促狭的神色,这朱公子真是个坑爹的主,朱家现在当家人朱长沙她是知道的,很会做生意,跟朱光之还有点小过节。
他是朱光之的长辈,朱光之的家业还是被他给霸去的,后来朱光之跟着她做事情,也朱家也有几次磨擦,不过朱光之都处理得不错,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毕竟她的生意是遍天下的,越国蜀国北漠都有,还要去海外、沙漠之西,朱光之也很懂分寸,不会让自己的一点私人恩怨影响到生意。
明翊凝视着她明亮的眼,淡然道:“你喜欢听,就听个尽兴。”
既然男人为她撑腰,那她自然要任性一把的,她示意春娘继续唱。
那些靡靡之音有时候听来,却更加符合心境,毕竟没人是整天慷慨激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