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瑄淡淡道:“有季护卫保护,想必你也没有什么危险,明日一早,我派人来接你。想必你不希望许炼有什么意外,也想早点把他救出来。他现在被关在天牢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那煎熬也不是普通人能受的。就算季护卫武功卓绝,却也未必能闯过北漠的天牢。那、可不是一座普通的监牢。”
许凌月却没有再接话,反而还将要说话的明翊也拉开去。
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卫瑄面色深沉,他知道自己忘不了她,也知道自己来找她是自取其辱。
可他还是想要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她对他充满敌意,可只要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这个人,他就觉得一切也都值得。
只要她在身边,一切都无所谓的。
甚至为了让她多说几句话,他宁愿她对他恶言相向,也比转身走开好。
他站在月影里,脊背挺直,良久勾了勾唇角,她说话中气十足,气势汹汹,看起来身体健康得很,想必也走出三年前的阴影了。
又站了片刻,他转身离去,走的时候对常冬道:“回头咱们去告诉皇太孙,顾神医是本王的王妃明月郡主。”
这时候许凌月拉着明翊回到屋内,她气道:“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看她像一个普通女孩子那样发泄怨气,明翊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膀哄道:“不要生气,现在任何事情和人都不能威胁我们。”
现在就算用对方的死,也不能威胁彼此。
这是他们早就有的默契。
与其被那样分开折磨,不如死去。
这是他们在西昌那些苦难经历的唯一感受。
宁死,也不要再被威胁。
更何况,现在卫瑄未必能威胁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