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跟白狐狸相处时间仅仅是几个小时罢了,但对它的感觉却是颇好,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回到苏晓蔓家,她父亲捣鼓了一大麻袋的土特产放在门口的位置,而苏晓蔓则在跟她母亲道别,娘俩哭的那个泪雨梨花啊!
在她们娘俩哭泣的这段时间,我跟赌鬼苏招呼了几件事,一是让他记得把后山的法旗挖出来,二是让他以后照看点白狐狸,别再让人屠杀狐狸以及四大门的动物了。
那赌鬼苏经历了这件事,好似懂了一些东西,一一应承下来,又对我说了一大堆话,大致上是让我招呼好苏晓蔓,说到最后,他更是偷偷摸摸地给我塞了一万块钱。
我问他拿钱干吗,他说,别让苏晓蔓知道了,又说啥,快要过年了,这一万块钱算是给苏晓蔓置办一些衣服。
凭心而言,我想拿这一万块钱,要知道我跟苏晓蔓身上的钱加起来都不足三百块钱,就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按照我的想法是,在买火车票之前,得去找我刚认没多久的芳姐借点钱。
所以,在看到这一万块钱时,我有些心动了。
不过,我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原因在于,这赌鬼苏的家庭本身就极其贫穷了,我甚至怀疑这一万块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一旦拿了这一万块钱,我估摸着他们家开餐都会成问题,再加上现在过年,谁家不缺钱用。
打定这个主意,我委婉地拒绝他的好意,又跟他瞎扯了几句,大概是早上七点半的样子,我扛着一个大麻袋,苏晓蔓则提着两个旅行包,准备出门。
临出门时,赌鬼苏跟他媳妇又对着我们俩招呼了几句,又将我们俩送到村口。
我们一行人刚到村口,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刘所长居然站在村口等我,我问他怎么没离开,他笑着告诉我,说是送我一程。
就这样的,我跟苏晓蔓上了警车。
路上,警车在马路极速行驶,我跟苏晓蔓坐在后排,刘所长则开着警车,或许是因为不太熟的原因,我们三人谁也没说话。
直至快到镇上时,那刘所长陡然开口了,他说:“小兄弟啊,你想把瘸子关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他意思,他又说了一句,“是想让他派出所过年,还是?”
我苦笑一声,算是明白了,他这是已经把瘸子抓了,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就朝苏晓蔓看了过去,意思是看她怎么想。
苏晓蔓心善,就说:“让他回去过年吧!他小时候对我很好!”
“好!”那刘所长一听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都是老乡,我也不好太为难他了。”
待来到镇上时,我跟刘所长客气了几句话,便领着苏晓蔓直奔镇上的汽车站,然后直到市里。
我们俩到达市里时,时间差不多是早上9点左右,我也没耽搁,直接去了芳姐所开的酒店,可能是芳姐跟前台打过招呼,所以,即便我们这次穿的很朴素,又扛着了一个大麻袋,但,保安跟前台并没有为难我们俩,反倒将我们俩毕恭毕敬地请到一个会议室。
领我们去会议室是一名姑娘,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身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装,她先是请我们坐下,后是对我说:“想必这位小兄弟一定是洛东川吧!”
我嗯了一声,也没意外她知道我名字,毕竟,这酒店都是芳姐的,她知道我名字也不足为奇,就问她:“芳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