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不到,一个身穿布褂,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众人顿时大跌眼镜。这尼玛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该有的速度?刚才那可是六楼啊,这又是老以前的那种筒子楼,连个电梯都没有,三分钟就下来了?
“哎呀,这不是楚国兴楚大爷嘛,真是好久不见,您老身体最近可好啊!”
刀疤见楚国兴下来,顿时腆着笑脸凑了上去,虽然才打了个把月交道,但他早就把老头子的一些禁忌给摸清楚了。楚国兴这人,不服老,也不准别人说他老,谁说他老,他跟谁急。
“呦,这不是刀疤哥嘛!还真是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吧!”
楚国兴笑呵呵的说着,露出几颗由于常年抽烟,而被熏的发黑的牙齿,怎么看都像是一猥琐老头。
“楚大爷,别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哪敢称哥啊!您叫我刀疤就好了,这好长时间不见您了,还真是怪想您的。”
楚国兴咧嘴一笑,顿时打蛇随棍上:“哦?这么想我啊?那成,明天我就去你那坐坐。”
刀疤的脸色瞬间不好了,尼玛,我只是客套几句,你丫还真当真了,谁会想你这老不死的。
不过,一想到楚国兴的孙女楚玉,刀疤顿时焉了,只能挂起一张笑脸:“那成,回去我就让人准备,保证让你老吃好喝好。”
“唉,人老了,吃不动咯,我坐坐就走,坐坐就走。”
楚国兴叹了口气,一脸的沧桑之色。
刀疤一听,脸顿时就绿了,坐坐就走,他还真不敢让楚国兴坐坐。上一次楚国兴也是说坐坐就走,直接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酒吧门口,一副谁进来我跟谁拼命的架势。这一坐就是一天,愣是搞得酒吧一天都没有一个人,还敢让他坐坐?
“行了刀疤,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刚才到底是谁拿石头砸我家玻璃。”
楚国兴环视四周,霸气侧漏。
刀疤顿时一脸幸灾乐祸的指着姜凡:“楚大爷,就是他。”
楚国兴闻言,背着双手走到姜凡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姜凡一番后:“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拿石头砸老头子我的玻璃。”
“这位老哥……”
姜凡一开口,顿时惊掉了一地眼球,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凡,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楚国兴这年纪,当你爷爷都绰绰有余了,你丫竟然直接叫老哥,脸呢?
不可思议的同时,众人又开始幸灾乐祸了,对老人家这么不尊敬,看你等等怎么收场。
楚国兴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拍了拍姜凡的肩膀:“老弟啊!说说吧,为啥砸老哥家的玻璃啊!”
“噗……”
“靠……”
“艹……”
楚国兴的话音刚落,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对“忘年交”。你说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管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毛头叫老弟,您好意思吗?赤裸裸的装嫩啊!
“兄弟,我们是不是落伍了,什么时候二十出头的小毛头,可以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称兄道弟了。”
“兄弟,不是我们落伍了,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
“老哥,刚才是我不小心,才砸到了你家的玻璃,这是两百块钱,你拿去换玻璃吧!”
姜凡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正是之前捡到的那两百块钱,说话的表情更是诚恳至极,仿佛真的是不小心砸到的一般。
众人一听,却是再度刷新了对姜凡无耻的认知,明明是刻意砸的,你竟然说是不小心。你一不小心能将拳头大的石头扔上六楼啊?明摆着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唉,老弟啊,你都叫我老哥了,又是不小心砸到的,老哥我怎么还能要你钱呢?你上学也不容易,这两百块钱就留着,万一有个啥急用呢?”
楚国兴头一次见这么上道的年轻人,顿时有了结交的心思,说什么也不肯要那两百块钱。
“老哥,损坏东西,赔钱是理所当然的,这两百块钱你就安心拿着,如果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再帮老弟我一个小忙。”
说着,姜凡便把钱塞进了楚国兴褂子的口袋里。
楚国兴见姜凡的态度这么强硬,也不在推辞,拍了拍胸脯:“老弟,你说,什么忙,只要老哥能帮的,一定帮。”
“也不是什么大忙,老哥你家里有盆栽吧。”
“盆栽?对了,小玉昨天刚买回来一盆,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