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老奴在。”邵正可是一直在旁边候着呢?就怕姜衍有什么事?
屈身上前把姜衍扶了起来,“陛下,要不要传太医啊?”
“不用,去把莲妃叫过来。”
“太医吩咐过,这段时间让陛下清心寡欲,不可行交合之事免伤龙体啊!”
姜衍现在连坐起来都要人帮忙,哪还有那个心思啊!
“我要跟莲妃说说话。”
“唯。”
姜衍病重,在这宫城里就是天大的事,所有的后宫妃嫔都在随时等候传召。
楚莲很快就来到了姜衍面前,“陛下,妾身来了。”
“丞相想让太子摄政,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是外人在这里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当今皇帝要问一个妃子的意见,可邵正却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场景,可是经常发生的。
“此事大大不妥,太子刚刚接触政事,遇事肯定会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一旦有什么紧急状况,肯定全权交给白家处理,这样岂不就是丞相摄政了,而且还无人可以制肘。”
摄政这种事其实并不可怕,以往的姜衍荒唐起来也有不管事的时候。
可怕的是无人制肘,那样就可以任意胡来了,这才是姜衍最担心的,只能说楚莲已经把眼前这个男人摸透了。
在外人眼里姜衍这个皇帝高高在上,在楚莲眼里姜衍这个皇帝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看来朕也要提拔李家了。”
“陛下不可,四皇子和李家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难保李家不是假意投靠太子,如果李家得势,四皇子东山再起,那么刚刚平复的朝局,就又要乱了。”
李家不行,那么其他世家就更不行了,就算是提拔了也不能跟白家抗衡。
所以姜衍想到了清流,他曾经最厌恶的一群人,“那卢熙呢?”
“卢老大人是三朝元老清流之首,的确可以制肘丞相白撵,可问题是卢老大人愿意吗?”
“当初卢熙告老还乡,朕是没有尽心挽留,但卢老怎么也不至于怨恨吧!”
卢熙的忠心,姜衍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
楚莲:“卢老出生书香门第饱读诗书,自然不会心生怨恨,但卢老大公无私,这个时候进入朝堂,只会稳定朝局尽心辅佐太子,可这样又把陛下置于何地呢?”
“等陛下康健之后,又将面对卢老,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说到底还不是姜衍恋权,自然不想看到姜衍的太子之位坐的太稳了。
“偌大的朝中,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吗?”身体不好还动气,姜衍真是自讨苦吃了。
咳嗽了几下,姜衍就满头大汗,那是疼的。
“陛下切不可动怒,保重龙体要紧,不知陛下是否相信臣妾。”这才是楚莲一直想说的话。
前面说的那些,不过是把挡路的一些石子扫掉而已。
“朕在这个世上最相信的就是你。”姜衍这真是鬼迷心窍了。
“那么陛下就分权,把朝中的一些琐碎小事交给太子处理,大事陛下亲自批阅,妾身从旁协助,就在这寝宫之内。”
“也好。”
姜衍是皇帝,主意已定,自然无人能更改。
白撵虽然有那么一点私心,但心思还是好的,让姜衍免受操劳,可姜衍能听吗?楚莲这么一个大美人,日夜朝夕相处的陪伴他,他早就忘乎所以了。
以前楚莲只是干政,现在就是执政。
姜衍大病在身,根本就看顾不过来。
朝堂之上的小事就算做错了也不会伤及国本,但朝堂上的大事就不一样了,走错一步都会有深远的影响。
大齐积攒的底蕴,就在这不经意间流失了。
这个时候楚莲可不会忘了白肖,他可不希望白肖再掺合她的事,所以一纸调令就把白肖给调离了。
白肖不是在并州西河郡当过县令吗?那么楚莲就让白肖当这个西河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