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你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说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说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你应该早说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小,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你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说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天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你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说,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你不要老盯着那天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说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说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全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全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当初对白肖不也是百般招揽了,要不是白肖心向朝廷,恐怕早就投靠过去了,谁愿意跟着慕容赐这个白眼狼啊!
“三皇子驾临,末将真是有失远迎啊!”
“白将军不必了,吾这次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军中闻名的蒙面将军。”
白肖自然是能拖就拖了,“这个恐怕不方便。”
“见一面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次你私藏管犪,吾还没有追究呢?怎么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
慕容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天要是让他不见到人,他就要问责白肖了。
“三皇子,是想见我吗?”林光远从帐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