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年人承认,齐运神色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越发冰冷了,“是就好,我与你们公输家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派人袭击我?”
中年人一愣,“我派人袭击你?”
“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公输长啸更加不解了,“这位小友何出此言,我们素未谋面,我派人袭击你做甚?”
“有什么样的龌龊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猥琐父亲,要说装傻充愣的演技,你确实比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公输文强多了。”
此话一出,周围几名长老顿时怒骂了起来。
“小子,你别满口喷粪,我公输家何时派人袭击过你了?”
“敢跟我们家主这样说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不但几名长老,就连公输长啸脸上的肌肉也都跳了跳,毕竟这话说得太难听了,骂自己的儿子公输文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也骂,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这个一家之主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然而不知为何,他最终竟然没有发作,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小码,敢问你叫什么名字?”
“齐运!”
既然敢强势杀来,齐运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毕竟那个袭击自己的老头,可是一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此刻说出来,正好跟公输家算算账。
果然,他刚刚说出名字,公输长啸与周围几名长老的神色都变了。
“什么?原来他就是那个大闹佣兵公会和术士公会的齐运?”
“难怪敢如此嚣张,传闻齐运连道尘与陆元丹都不放在眼里,他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见几人似乎都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子,齐运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刚刚从三界而来,原本是不想闹出太大风波,搞得满城风雨,那样不利于自己日后的动行。没想到自己如此低调,这些大家族还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更加确定了齐运的想法。
“既然你们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那么今天在小巷里袭击我的人,确实是你们公输家的了?”
“齐小友或许弄错了,我们近日无冤,远日无仇,试问我公输家有什么理由要袭击你?”公输长啸说得一脸无辜,摊了摊手继续道:“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齐小友应该上了别人的当了。”
齐运一怔,“我上了谁的当?”
他早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此刻听公输长啸这么一说,他才突然后知后觉。
既然是想暗中袭杀自己,那个老头又何必声称自己是公输家的人?
“看来事情还真的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正当齐运陷入沉思之时,公输长啸的声音再次传来,“齐运小友,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大致我都能猜得出来,如果你信得过老夫,可以到我殿中一叙,或许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齐运死死盯着公输长啸看了片刻,见他一脸坦然,丝毫没有慌乱和伪装的姿态,他终于点了点头,“好,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要说些什么。”
倒不是他不怕被公输长啸暗算,而是他的修为在人级三星的时候,就敢与佣兵公会的会长道尘叫板,现在已经晋升到人级四星,哪怕公输长啸也达到了玄级,他也丝毫不惧。
“你们几个,把文儿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抬下去。”
毕竟是亲生儿子,哪怕不找齐运算账,公输长啸还是让人抬处于昏迷中的公输文抬了下去。
对此,齐运视若无睹。
虽然他隐约知道自己或许错怪公输家了,不过在事情没有彻底水落石出之前,他绝对不能承认,也不可能为此道歉。
在公输长啸的引领下,没过多久,齐运便与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殿内。
这个大殿金壁辉煌,气势恢宏,一看就知道是公输家的议事厅。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刚刚来到大殿,齐运便开门见山。
公输长啸也不客气,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道:“敢问袭击你的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肯定是我公输家的人?”
“这还用问吗?袭击我的那个老头口口声声称是你们公输家的人,这还有假?”
“声称是我们公输家的人?”
“不错,那名老头约莫六十岁左右,所用的武器乃是长剑,速度也奇快无比。”
听齐运这么一说,公输长啸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升起一抹释然的笑容,“看来齐运小友果然是上当了。”
“哦?怎么说?”
公输长啸意味深长的看了齐运一眼,感叹道:“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刚刚来到紫乌城不久吧?”
“是。”
对于这一点,齐运倒也没有否认。
当然,他不否认的只是从深山里走出,对于自己的真实来历,他绝对只字不敢提。
公输长啸也没有多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说一件或许齐运小友不想提到的事情,还望你别在意。”
“什么事?”
看着公输长啸那抹玩味的笑容,齐运心里不禁有些发咻。
毕竟做贼心虚,他之前确实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此刻公输长啸又用这种玩味的目光看着自己,或许自己那些勾当还真的被人看破了也不一定。
果然,他越是担心什么,就偏偏发生什么。
只见公输长啸笑了笑,道:“好吧,既然小友不在意,那我可就说了,那次在醉欢楼打伤欧阳家公子欧阳宫木的,可是齐运小友你?”
此话一出,齐运惊得从椅子上“唰”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