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情绪不太稳定,苏亦乔连续几天守着她,反倒让安乐有点无奈,“B市真的没事吗?身体的问题我自己在这边也可以。”
“你自己在这边我不放心,公司里的事情有小白,有老二,可以应付的。”
安乐无奈,也只能由着他。
这天苏亦乔回城堡有些事,家门刚关上,安乐还没走回到沙发旁,家门竟又被敲响了,她无奈的走回去,“是不是忘了……”
“安,我什么都没忘。”冷誊站在门外,笑起来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安乐第一反映便是关门上锁,她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冷誊卡进门缝里的脚别住了,根本关不上门。
冷誊强势的从门缝里挤进来,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如砸在安乐的心上。
她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撑在鞋柜上,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许久不见,来看看你。”
冷誊笑了笑,自顾自的脱下鞋子,穿上苏亦乔先前脱下来的拖鞋往房间里走去,安乐抓住机会,一把抓起盖在一条毛巾上的匕首朝前刺去。
冷誊一侧身,躲过她的刀,反手抓住她的手,“想让这只手也骨折吗?”
安乐手上力道微微一顿,便轻而易举被他挑了匕首。
“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安乐哼了一声,“承蒙夸奖。”
“嗓子好了?”
他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上次还不知道你怀孕了。”
“若是你知道,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安乐愤怒的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并没有过分疏远。
她本意是不想引起冷誊过分的反弹心里,没想到他轻啧两声,有些玩味。
“就算是现在知道了,他可能也不会活的长久。”
“冷誊!”安乐低喝一声,“你想杀了他,也至少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如何?”冷誊轻笑,“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动手的。”
安乐瞪着他,如果不是实力不够,真想将他就这样抽皮剥骨。
“不要白费力气了,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没有!”
冷誊似乎也不介意,他起身转了一圈,眼见着就要走到她和苏亦乔的卧室里去,安乐厌烦极了,“坐下等着!”
“孕妇脾气不要这么大。”
安乐起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煮了一杯咖啡出来,“咔”的一下重重放到他面前,才又气鼓鼓的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她真的有些意外,冷誊竟然能两次找到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而这次竟然连她在伦敦的住处都能找到,不得不让人惊讶,可转念一想,他们定然也有属于自己的信息渠道,如果知道什么,便也不足为怪了。
“罗承海被送到监狱里去了,你知道吧?”
“知道。”
“你觉得罗潼文能饶得了你们?”他翘起一条腿晃了晃,靠在最大的那张沙发上颇有些悠然自得,“前不久还曾去我那里打听过你们的消息,不过,我很仗义,什么都没说。”
“嘁。”安乐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你确定你跟仗义这个词有关系?”
安乐觉得这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啊。”冷誊也哼了一声,“我从B市离开的时候,他也已经离开了,据说也是朝伦敦这边来的,你们,做好准备吧。”
“你有那么好心过来给我们报信?”
“好心还是有的,不过就看你相信不相信了。”冷誊啧啧两声,“别那么防备我,就算现在你让我动手,我也不会动手的,最残酷的事情当然要让苏亦乔自己做。”
安乐一皱眉有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冷誊放下咖啡杯,饮尽最后一口咖啡,指尖在杯子上摩挲了一下,放在桌上,朝着安乐一挑眉,“再见。”
“……”
冷誊的话让安乐百思不得其解,她倏然站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相信我,就等着看吧。”
不等安乐再问什么,冷誊换了鞋子开门离去,好像他就只是来讨一杯咖啡喝一样。
安乐攥了攥拳,始终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可仔细去想,也想不出原因,只能作罢。
苏亦乔立刻联络了那位善于制作药剂的科学家,但很不幸,他三天之前因为突发性急性心梗去世,一时间似乎除了打掉孩子之外,没有了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