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沈晴晴?”谢伊红跟着反问了句,说话更直接,“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修霖大概是一头雾水,口气加重了几分,“伊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我手底下的兵,你说是什么关系?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你的兵?”谢伊红走开了几步,到了人少的走廊角落里,才冷嘲热讽地道,“如果我没记错,她跟你相册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吧?不然会长得那么像?”
相册里穿旗袍的女人?
陈修霖一时顿了住,没说话。
谢伊红曾在陈修霖的老旧相册里,看到过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照片。
那个女人五官很漂亮,虽然是黑白照,却也掩饰不住那种风华与端庄,一看就是旧时家境不错的大小姐。因为那本相册放着的都是丈夫早年参军时与战友的合照,突兀地出现一张女人的照片,让她心里起疑。
这些年,她也想过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看看到底是哪家的闺秀让丈夫如此念念不忘,奈何--除了这么一张照片,人家叫什么,家住哪里,她都不知道,无从查起,也就不了了之。
这些年,她一直心有芥蒂,认为丈夫对自己不够深爱,对这个家不够关心,都是因为心底里藏着另一个女人的缘故。
这个认知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时时刻刻提醒着,叫她无法释然,无法对这个男人投入地深爱,所以也就一直不愿随军,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