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不然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虽然我是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季洛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起衣服,把褶皱的地方捋平,她心里想着差不多该走了。
那边的月迟一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一样,他的语气有些恼怒:“那我们还不快走?”
说完,他竟真的把季洛开玩笑的话放在心上,蹲下身子来,想要背季洛。
季洛微微有些吃惊,怎么办,面前的这个人,就像一张白纸,而她,真的要染了他吗?
那一瞬间,季洛的心有些动摇,然而才动摇,心就像被捆了枷锁一样,连一丝涟漪都感觉不到了。
她不配心软,她也不能。
她走过去,趴在了月迟的背上,月迟背起她,步伐稳重,呼吸显然也不急促,说明他并不吃力。
他刚走几步,眼角扫到角落,这才发现他的披风还躺在地上,想了想,他还是走过去,低下身子,一只手捡起它,然后低声对季洛说:“抱紧我。”
季洛连忙收紧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月迟压住心中渐渐升起的满足感,单手往身后一甩,披风就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季洛背上,分毫不差。
一路上,季洛和月迟都没有说话。
季洛虽然没有说话,却时不时“无意”地用手指擦过月迟的脸,她的脸也时不时地亲昵地挨紧月迟。
月迟没有说话却是因为他在用全身的力气来忽视季洛带来的每一分战栗,每一分,都像小爪子,在他心中挠来挠去。
就这样,月迟一路把季洛直接背回了离相府不远的路上。
“可以下来了?”
季洛遥遥望去,眼尖地发现了慕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