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梦舞旬一番言语狂妄如斯,任图影不禁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放翻本国师?看来还真是不晓得锅是用铁打出来的。?? 当然这里先说好了啊,待会儿谁都不准用灵力驱散酒劲,而且要是谁喝的站不稳了,那很简单,就吃一大碗白酒泡饭,然后从桌子底下钻过去。”
有人惊呼道:“我丢,国师大人你这招也忒狠了吧,白酒泡饭,而且还是一大碗,那一般人能吃的下去么?”
“哈哈哈哈,怕个毛啊!”梦舞旬一时间豪气干云,大步站了出来,抱拳对众人吹嘘道:“在下不才,曾号称千坛不醉、酒中之圣,而至于战绩嘛,那也不咋样,就是曾经一口气放翻了自称是酒神的十个人而已,甚至有两个还喝得胃出血,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他霸气的目光四周一扫:“不管你是烧刀子,还是猴儿尿,或者是帝王酿、玉冰烧,以及最烈的冰火窖,你来什么我都能通通的给你拿下,绝不含糊!”
“哈哈,当然了,本酒圣最爱的还是最最最烈的老白干,一坛老白干,喝出男人味!若是个男人,就喝老白干!”
任图影轻佻的摆了摆手:“得了得了,我们是喝酒的,又不是来比赛吹牛的。梦舞元帅,听你说的好像很叼的样子,那么就请吧!”言讫脚尖一钩,地上一大坛酒便到了手中。
“哈哈,任国师委实豪爽,在下这里就先说一句承让了,请!”
任国师一掌削掉酒坛上的封泥,旋即伸手将一半的面具扯了下来,只露出了嘴巴,却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便将国师面具给改造了一下,可以分成上下两半拆开,并且在来之前任图影也在嘴巴上贴了两撇假胡子。
如此一来别人就看不出端倪来了,要是现国师居然是个骚年,那还得了。
梦舞旬成竹在胸、自信满满,伸手提起一坛酒,随即就是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
见此情形,任图影也自然是不甘示弱。
须臾之后。
“感情深呐,一口闷呐!感情浅呐,舔一舔呐!感情好啊,一杯搞啊!”
“一个点啊,哥俩好啊,三三元啊,四季财啊,五魁啊,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九九九啊,满堂彩啊……”
“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喝高啊,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呀……”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加油!加油啊!给我干掉他,狠狠的干、用力的干!”
“……”
“哎哎哎,大家伙都赶快过来押注啊,我买任国师赢!”
“我还是买旬元帅赢吧!”
“唉,看来老子这个月的军饷又得泡汤了。”
“哥们儿你怕个卵,要知道老子都有两个月没给家里寄银子回去了,快点快点,给老子全部押上来!等哥赢了就带你去烟华楼快活快活,让你玩个够!”
“刘大肠,你他么就吹吧你,上次你把老子忽悠到烟华楼,结果只给老子留下一个老太婆,脸上还有一大颗痣!这还不说,居然到最后你醉的一塌糊涂,还是老子结的帐!”
“哈哈哈,那次纯属误会……”
“……”
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随着敖宝宝和敖特慢爷俩倒下,场面才算安静下来。
营帐四周,酒气熏天,一片狼藉,用猪圈来形容似乎还成了一种赞美。
任图影蠕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是浑身没了骨头,刚要开口叫大伙继续,突然就“哇哇哇”的狂吐起来。
一边,冷若曦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不断的扇着空气,俏脸也是酡红酡红的,却是光闻着酒气都有些醉了。
“真搞不懂这些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喝酒就跟拼命似的,要是这个时候敌军袭来……”冷若曦口中抱怨着,走过去猛然一拳轰在了任图影肚子上,后者双眼向外一凸,又是一阵滔天狂吐。
“哇哇哇啊呜……”
随后冷若曦扶着他到另一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让他躺下,无奈的摇头,嗔骂道:“喝喝喝,干嘛不喝死你这个混蛋,明明酒量比不过那些老丘八偏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要不是看在……看在妖娆妹妹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说着又掏出手帕给他擦脸,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竟是有些出神,
“没想到你没有表情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也没有想到,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让妖娆那么小就怀上了,我是该说你禽兽呢还是禽兽呢?”说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又伸手给他把面具戴上:“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
忽然目光变得黯淡起来,喃喃的道:“不过我想……你也经历了很多吧,从小你娘就离开了你,什么事都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有时候,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感到孤独无助呢?”
“其实,我很庆幸我能遇到你,而要是早点遇到你或许我现在就不一样了……谢谢你。”
她出神的看着他的脸,低低的道:“若是今后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的爱妖娆妹妹,她那么天真、那么善良,你要是敢让她伤心,我就饶不了你!”
不料这时某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满脸憨笑,竟说起了酒话:“妖妖,妖妖你在哪里,别躲了……你快出来啊,我再也不要天下第一,我只要你,你快出来啊。”
冷若曦挣脱开来,满脸无奈。
突然,在地上醉的一塌糊涂的任图影又手舞足蹈起来,咬牙怒骂:“天玹,你个畜生!本尊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哈哈哈哈,天玹,你万般不会想到老子又回来了,你给老子等着,这一世本尊要让你碎尸万段,要让你形神俱灭!”
“你拿着本尊炼造的风卷狂云天想杀本尊,哈哈哈哈,简直是愚蠢到家!”
听闻此言,冷若曦娇躯如触电般猛地一震,手中握着的手帕掉了下去也浑然不觉,看着在地上手舞足蹈的任图影,眼中充满了震惊。
……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大营中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塔上便响起了一阵悠长响亮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