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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安城。
温知故这几日总是睡不安稳觉,夜里翻来覆去的,有一次还梦到了凌雪,凌雪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挺挺的大肚,她问自己,为什么害死她不够,还要把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都夺走了……
温知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发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肚子忽然绞痛起来,温知故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吃力地从床榻上起来,她险些站不住脚,扶着桌椅过去开门,她四望了一番院落,并没有看到什么行踪可疑的人,这才确信自己是做了噩梦。
可也就只是站了这么一小会,温知故越发疼得难受,她撑在门边,虚弱地喘息着喊出声:“来人……”
那一晚,温知故要生了。
温宅里的下人一夜未眠,忙里忙外,诚惶诚恐地等着纪少夫人的孩子到来。
温知故躺在床榻上,死死地抓着被褥,疼得直哭。
快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所有下人都听到温知故的嘶喊,她在哭着喊:“纪叙白,我要杀了你!”
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温知故惨叫了一声,整个头部仰在枕头里,两只眼珠子瞪大到了极限,又渐渐涣散了的,她微微张着苍白的嘴唇,连呼吸都不能。
耳边嗡嗡地,什么都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