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抱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就在自己怀里,和当年嫁给他时一样娇小,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抱她,亲她,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他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日渐一日地远离着她的心。
一如今时今日,他抱住了她,却始终打不开她的心结。
最最让他痛心的,是那一句——
我怕你,多过恨你,你又知不知道?
……
岁月何其残忍,他以为她恨他恨得要死,他宁可她恨他,那样,哪怕她要如何报复自己,他也心甘情愿去承受,可她害怕自己。
怕到不愿意见到他,不愿意被他触碰。
纪叙白低头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低声哄她:“别哭了,你答应我去参加国试,我便不去找你麻烦了,好吗?”
温知故双眼通红地望着他,不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的,我……记得当年你嫁给我时,我答应过你要帮你完梦,后来纪家被流放了,你我又和离了,此事才被搁浅了下来。如今我回来了,我不想你抱着遗憾过这一生,知故,你去参加国试,等你当上了军师,也算是圆了我自己的心愿。”
温知故听不得他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只问他:“只要我去考,你便不再来找我,是吗?”
纪叙白顿了一下,点头,“是。”到时偷偷见她便是。